姐妹之間的情感這麼深,宮野明美真的可以視妹妹的困境於無物,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妹妹帶給她的庇蔭嗎?隻怕日思夜想著要怎麼帶著妹妹離開這深深的泥淖之中。
而組織又會不明白這對姐妹的想法嗎?大概也是篤定了宮野明美不敢、也不能做出什麼,拿捏住宮野明美,是讓雪莉低頭的一種方式,而不是唯一的方式,一旦宮野明美有什麼出格的舉動,下場可想而知。
田納西沒有反駁宮野明美的否認,而是指出了一個不容忽視的問題:“你應該知道,組織是絕不可能放雪莉走的。”
宮野明美低頭沉默,她並非不清楚這個問題,但是父母之死還恍如昨日,這其中要說和組織沒有關係,宮野明美是絕不會相信的,無論如何,她不能讓誌保走上和父母一樣的路,哪怕希望再渺茫,她都必須搏一搏。
“你知道嗎?”田納西指向遠處的摩天大樓,“身處高位的人,是聽不見底層的聲音的,你再怎麼掙紮呐喊,也不過是在做無用功,想讓他們看見你,聽見你,你就必須和他們處在同一個高度。”
“與其逃離組織,然後在組織的追捕下惶惶不可終日,為什麼不試著走到他們麵前,讓他們不得不聽見你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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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真沒想到宿主能夠說出這樣的話,宮野明美現在真的朝著這個方向在好好努力呢!”1046有些感歎。
田納西沉默,事實上,他也覺得自己能說出這樣的話有哪裡怪怪的,自己是這種性格的人嗎?
他甚至想不起來自己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是真心的想幫助宮野明美解救雪莉嗎?不曾多加思考,卻在那一刻脫口而出,就好像隻是在那個情境下,把曾經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
數據構成的身體並不會真正的有什麼生理上的疾病,但田納西此刻卻覺得頭部隱隱作痛,雖然和蘇格蘭在飛機上幾個小時補充了一些能量,但此刻依然有些耳鳴。
諸伏景光看見田納西背對著自己現在房間門口,手指按著額角的位置,手上捏著房間鑰匙,卻遲遲沒有打開門。
四人的房間都在酒店同一層,酒店是U型結構,不過降穀零和廣田雅美住在另一頭,而諸伏景光和田納西則正好是麵對麵的房間。
自己的任務是保護田納西,住的近一些無可厚非,而廣田雅美和zero卻住的有些過於遠了,雖然廣田雅美解釋是因為酒店房間不夠才這樣安排,但從這裡走到他們房間的位置大概要走5分鐘,未免太過不方便,何況博多本身就有組織的駐點,為什麼要安排他們住酒店?
那日與zero碰麵以後,他們除了討論了有關田納西的事,同時也將兩人現有的情報交流了一下,除了知道這次博多之行,是田納西要重新收攏曾經一直被他把控,卻因為他重傷治療時間太久而難免人心異動的武器生產銷售線,另外也了解到朗姆對這條線路的垂涎——這也是zero會參與這次行動的原因。
聽上去似乎沒什麼問題,但自從發現組織的田納西長著一張鬆田陣平的臉之後,諸伏景光和降穀零的警惕心已經拉到了100%。
最好情況,田納西是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