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皺眉看了眼她,不悅道:“你出去吧,把門帶上。”
紫鳶猶豫了一瞬,還是出去了,但采娘看到她在關門時,悄悄的踢了顆小石子,卡在了門縫處,石門並沒有被鎖死。
白夫人等紫鳶一出去,便立刻迫不及待的趴在地上,餓狼般的看向采娘。她貪婪的輕撫采娘的臉,采娘的嘴,采娘的脖子。然後抓起她的手,漏出玉白的手腕,湊在嘴邊。
采娘驚恐的感受著白夫人的一舉一動,她這是要乾嘛?她不會是……喜歡……女子吧!
采娘還在猜測,白夫人接下來的舉動卻更讓她吃驚,她本以為白夫人將她的手腕置於嘴邊是想要親吻她,卻沒想到手腕處突然傳來劇痛,白夫人竟咬破了她的胳膊,正在吸血!
白夫人竟喝/人血!
采娘終於明白,為何其它石室的姑娘們,看起來並無外傷,卻個個臉色蒼白,原來都是失血過多。
白夫人越喝越瘋狂,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頭暈的感覺襲來,采娘知道,不能在這麼任由白夫人喝下去了!她必須要反抗!
思及此,采娘猛的睜開眼睛,腰部一使勁,騰地從地上跳了起來,她一起身,立刻就撲向白夫人,欲將她壓在身下。
然而白夫人隻是微愣了一下,便立刻反應了過來,她就地一滾,躲過了采娘的攻擊,滑向石門。
采娘一撲未中,也不戀戰,立刻向後一跳,兩手兩腳著地,做防守姿勢,盯著白夫人。
白夫人緩緩站起身,堵在門口,見采娘兩眼清明,半點無中毒暈倒的樣子,立刻就明白了一切。
她看著采娘,哈哈大笑:“好妹妹,我小瞧你了,竟沒發現你中毒是裝的。”
采娘也微微一笑:“好姐姐,是你太心急了,著急著喝我的血、吃我的肉,這才忽略了一些細節。”
聽到采娘說她吃人,白夫人不僅不擔心,反而伸出一隻骨節分明蒼白的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一臉回味:“沒辦法啊,誰讓妹妹你長得這麼水靈,歌聲又這麼美,我心癢難耐啊!”
采娘見她如此表情,惡心的想吐:“我真是沒想到,這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竟真的有人吃人!”
聞言,白夫人竟突然變了臉,一副委屈的樣子:“我也不想的!誰願意喝這又腥又臭的血!那些人皮熬得湯,也難喝死了,我每次都想吐!可是不喝又怎麼辦呢?”
采娘無語:“難道還有人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逼著你喝嗎?彆給自己找借口了!”
“和刀架我脖子上又有什麼區彆!”白夫人突然暴怒,她額頭青筋暴起:“我不喝就會死的啊!”
她又開始哭哭啼啼:“我病了,我生了很重的病!你聽我的嗓子,它壞了,我以前唱歌可好聽了,大將軍當年就是聽到我的歌聲,才傾心於我的,他曾說過,我的歌聲是他最思念的聲音,每次他帶兵在外,都是靠著回憶我的歌聲,才度過了那些難熬的日子。他忘不了當年我站在桂花樹下唱歌的樣子,他說……那是我最美的樣子。”
“可是,我病了,我的嗓子不再那麼清脆,我的皮膚不再那麼光滑,大將軍不願意再來我這兒了,他不願意再看我一眼,也不願意再聽我唱歌!他開始往那些賤人那裡跑,被那些皮膚更好,嗓子更甜的賤人勾住了魂!”
“我不甘心,我連宰相之女都鬥得過,又怎麼可能向這些賤蹄子認輸呢?有郎中給我建議,說我這是得了病,得治,於是我吃了好多他開的藥,可是我的嗓子竟然不僅沒好,還徹底啞了!我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