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張老五大伯的兒子逃回來說的,那孩子,嘖嘖,昨天看到的那是骨瘦如柴,就和骨頭上就貼了二兩肉一樣,衣服都成布條了!那叫一個慘啊。”
“哎呦,這並州聽說已經亂了,難道青州也?”
“說不準,昨天打聽,那孩子一家是在並州和青州交界的地方**的!”
“唉,也就我們在這邊還有點安穩日子……也不知道衙門……”
“噓!你不要命啦,在這裡議論衙門!”
……
左寧聽著前麵兩個用扁擔挑著東西,好似是要進城賣東西的中年漢子的議論,一時之間陷入了沉默。
又一次聽到這些市井的流言,內容依舊是什麼家破人亡,並州天災。
他沒有去問他們兩個漢子所說的東西是不是真實的,也沒有去進一步了解這些事情,左寧隻是站在後麵,安安靜靜地聽著。
“也許,就是一個天災罷了,災情過了,情況就好起來了也說不定……”
左寧很清楚自己除了殺敵現在啥也做不到,隻能如此安慰一下自己。
每次聽到這些底層百姓的抱怨,他就會想到自己在軍隊裡的袍澤,他們都是普通百姓,都是在為了家人而賣著力。
回想起才分彆不久的陸水寒在山寨與他講述的見聞,左寧隻能將這一切的不幸,歸結於天災。
“所謂的五魚相爭,到底是天災,還是**?”
“喂,你進不進城?”
一聲大喝打斷了左寧的思緒,不知不覺間,他發現已經輪到了自己。
左寧連忙牽著馬上前,按著常規的流程,接受盤查後,就被允許進來了。
“哪裡人?”
“燕州。”
“來京城乾什麼,這些兵器是做什麼用的。”
左寧取出了一個小牌子,出示給老卒看,說道:
“奉命入京當職,兵器是防身用的。”
老卒的眼睛一掃那個寫了個“內”字的牌子,隨就側身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