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什麼。”許元勝眉頭一挑。
“我可沒有胡說。”
“您老現在可是府丞大人,想要什麼女人得不到。”
“我記得,你曾說過,是擔心給不了趙婉兒安穩,才不和她相認的吧?”
“現在呢,在這青州府誰敢小覷你,你手裡的兵,可比一縣之人口還要多了。”
“依我看,你就是壓根不在乎我們這樣上不了台麵的女人。”
“人不回來也就罷了,更是連一條我們謀生的活路,都不給我們。”
方柔俏臉上掛著不悅道。
“你是因為店鋪的事,還是想男人了?怨氣這麼大,有什麼事不能好好商量。”
許元勝眉頭一挑。
“我……。”方柔有些氣堵。
“那我就和你如實說。”
“你和楊雨煙怎麼談的,我不知曉,但依楊雨煙的品性,她哪怕不給你麵子,也不會不賣趙婉兒一個麵子。”
“所以說,是不是你內心作怪,還是嫉妒楊雨煙?”
許元勝淡淡道。
“我嫉妒她?”方柔臉一拉,一臉不服。
“彆不服氣。”
“德隆布莊當年可是青州府排名第一,楊家的財富比你方家強大何止百倍,千倍。”
“哪怕落魄了,那也是曾經風光過。”
“再說楊雨煙對於布莊的經營以及織布紡紗的技藝上,稱得上難得的人才。”
“比不過她,有什麼不好承認的?”
許元勝直言道。
方柔氣的胸鼓脹著,恨不得要炸了一般。
“再說我為府丞,掌控堪比一縣之兵馬,在青州府是沒人敢招惹我。”
“不過現在什麼局勢。”
“你曉得多少?”
“先皇駕崩,新皇遲遲未立。”
“京城勢弱,邊軍重鎮百萬兵馬虎視眈眈。”
“前線的南部防線全部有青州府接管,這些日子調動多少兵力和民眾,你在縣城內應該有所察覺。”
“現在的局勢,比之過去更為嚴峻和凶險。”
“我現在就是那個出頭鳥,誰都想打我。”
“若局勢一切順暢,我還能安然無恙,得以喘息。”
“一旦局勢陡轉之下,區區青州府在天下大勢麵前,又算的了什麼?”
“另外。”
“我並非看不上趙婉兒。”
“一是我最近忙碌,幾乎居無定所。”
“二是未來確實看不太清楚,誰也不知道未來會是如何,這個時候我連自己都顧不上,身上更擔著數十萬人的身家性命,哪有心思特意沾花惹草。”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現在她稱得上安居樂業,衣食無憂,她怎麼想的,你我又怎麼知道,非要牽絆在身邊,讓她日夜擔驚受怕嗎?”
“她是一個好女人。”
“我對她有虧欠,隻想她能踏踏實實的,不必擔驚受怕,你懂也好,不懂也好,這是實話。”
許元勝直白道。
“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