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前這個比自己還要年輕的許元勝,明顯期許更多。
“這……。”漢王盛世傑遲疑了,不知道該如何說,又能拿出什麼好處。
“漢王殿下。”
“現在南北分裂局勢已成,你要弄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你談的這些,縱然是你所想,也不是你能改變的。”
許元勝平靜道,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漢王盛世傑幾度張嘴,最後才是拱了拱手起身穿上披風,戴上帽簷,轉身略顯沉默的離開。
“都這個時候了。”
“還想雄才大略。”
“這樣的你,誰敢捧你登頂,豈不是自尋死路。”
許元勝嘴角微微上揚。
忠君愛國,這種思想年輕的文人或許有吧。
反正萬樹森,鄭九舜肯定沒有。
許元勝也沒有。
倒不是說他們就不好。
按照許元勝的想法。
“我愛自己,愛麾下民眾,但讓我尊一姓為主,為某個人拋頭顱灑熱血,有些強人所難了。”許元勝沉默道。
不過這種話,沒人明說。
造反的味道太濃厚了。
但居於廟堂之高的那一撮人,又有哪個不是這麼想的?
此刻離許元勝住處不遠的地方。
萬樹森也得到了消息。
“漢王果然還沒有走。”
“年輕真好。”
“我記得先皇曾經說過,漢王最像他,若非出身不太好,早早離京,說不定還真能重啟大勝二度盛世的。”
萬樹森淡淡道。
一旁的人正是羊城府曹忠。
“座師,陳博彥大人明顯是支持漢王的。”
“而我湖漢行省的都指揮使大人已經重病在家,按察使大人一直閉門不出。”
“現在陳大人近乎把持了整個湖漢行省的政務。”
曹忠低聲道。
“博彥對我這個堂哥,即是尊重也有超越之心啊,不過他想要從龍之功,也總要看看時機吧。”
“眼下這個局勢。”
“哎。”
“算了,人呐勸說無用,隻有絕望了才能幡然悔悟。”
“不過他還不至於昏頭,且讓他抱著一些希望吧。”
“曹忠,你是打算聽誰的?”
萬樹森說道。
“座師,當初得蒙你朱批,我才能有幸走到今日的位置。”
“雖然下官愚昧,不敢妄言入座師的門牆。”
“但在我心裡,師者,父母也。”
“我父母已逝,自然遵座師之令,為最高命令。”
……
“不僅是我。”
“這些年在湖漢行省以及南方大部分區域,皆有不少感恩座師之人。”
“皆願遵座師之令。”
曹忠沉聲道。
“曹忠你很不錯。”
“不枉去年把你提拔到羊城府的府主一職。”
“可惜,湖漢行省的民風奢華,居於安樂,不是兵源之地的首選,難練出精兵。”
……
“羊城府臨近西川行省青州府,接下來羊城府就修葺官道,為青州府的兵馬入湖漢,提供方便。”
萬樹森捋了捋泛白的胡須,臉露淡淡笑意道。
“是。”曹忠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