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教了。”許元勝拱了拱手,然後一飲而儘那杯茶水。
那邊唐淵見到這一幕,氣的臉色陰沉如墨,手持軍刀直接想撲殺過來,卻被身邊的人攔著了。
“唐淵現在放手。”
“我之前的建議,還算數。”
鄭九舜說道。
“我唐淵,自從淮陽府一事後。”
“就發誓。”
“縱死也不再認輸。”
唐淵大聲道。
雙方隻是間隔十米不到的距離,卻硬生生的無法推進。
就在這個時候。
外麵忽然響起了大片的腳步聲,那種腳步聲的動靜非三五百人,更是數千,上萬人的動靜。
猶如悶雷一樣轟隆隆的在西關城內響起。
此刻城內的民眾都自覺地紛紛的歸家,關門。
其實在許元勝的兵馬包圍西關城之後,城內民眾就已經開始減少外出了。
砰砰砰
首先衝過來的上百匹戰馬,直接推倒了院外的一堵堵牆,為首者正是慕容山。
侯坤在第一時間躍了進來,來到了許元勝身邊。
“大人,幸不辱命。”侯坤恭敬道。
“好。”許元勝長舒一口氣,他做不到鄭九舜那般雲淡風輕,知道鄭大人那是生死看淡的灑脫,更是勝券在握的自信。
許元勝更願意相信,眼前所能看到的。
再好的計謀,也是走鋼絲。
硬實力,才是王道。
“唐淵還不束手就擒。”許元勝臉上露出笑意,老子數萬大軍包圍你,當初強大的邊軍殺手,令青州府人人畏懼的邊軍殺手,又如何?
哪怕再多十倍,也翻不起風浪來。
“讓我投降。”
“不可能。”
“這麼近的距離,哪怕大軍趕來,也能拚死爾等。”
唐淵這個時候一把推開擋在前麵的兵士,身先士卒的衝殺了過來。
他的帶頭作用,讓那些自知陷入絕境的邊軍殺手和盾牆兵們,戰意驟然爆發,瘋了一般的衝殺過去。
“殺!”
許元勝一揮手。
忽然大軍之中陡然間閃開一條百米的豁口。
從大軍後麵推出來了十架車弩。
砰砰砰
車弩上的弩箭頓時猶如死亡之矛,依強大的力量飛射過來。
那邊唐淵周邊的盾牌再次合攏。
那些盾槍兵速度很快,反應也稱得上及時。
幾乎沒有任何縫隙。
尋常箭雨都決然打不破這層防禦。
但車弩之下。
轟轟轟
一道道手腕粗的弩箭,依迅雷之勢撕破空氣,閃電般的撞擊在那盾牌之上,就看到那盾牌後麵的兵士,一個個倒飛出去。
手持盾牌的兵士,更是被洞穿了軀乾。
那強硬的盾牌,號稱能夠任何箭簇的兩江重鎮的盾牆兵的看家武器,直接被撕裂開了一個拳頭大的窟窿。
還擊殺了盾牌後麵的兵士。
一麵麵盾牌紛紛炸裂開,一個個兵士被洞穿身軀,倒飛出去。
隻是一輪車弩攻擊之下。
唐淵帶來的人就死傷了兩百多人,那些盾牌更是紛紛的炸裂開。
此刻的唐淵等人近乎處於毫無防禦的狀態之下。
嘩嘩嘩
一道道箭雨混著弩箭,不斷的收割著他們的命。
大批強大的邊軍殺手們,紛紛倒斃。
那些盾牆兵更是臉露驚恐和死意,是信念被擊破的恐慌和不敢置信,在這個心態下,也紛紛的被收割了性命。
“父親,走吧。”
突然一個身穿甲胄的青年男子,來到了唐淵身邊,急忙道。
“走,哪裡還走的掉。”
“易地而處,在這種情況下,我也不會放過對手。”
“成王敗寇,你走吧。”
唐淵慘然一笑道,一揮手讓兒子先走。
“護送二公子離開。”身邊的一個個邊軍殺手不斷的擋在前麵,護送著那位身穿甲胄,兵士打扮的青年男子,往外衝。
“我唐淵,絕不認輸。”
“死則死矣。”
唐淵手持軍刀,扛起一麵還算完整的盾牌,大步飛躍朝著前麵衝了過去。
在其身邊還有一些兵士,緊跟著他同樣往前衝。
英勇,悲壯。
一個個不畏死戰,皆願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