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內隻剩下許元勝和慕容山。
“慕容叔,是否覺得我過於殺戮了。”許元勝沉吟道。
“慈不掌兵,唐淵敢做此事,就應該知道後果。”
“我隻是關心大荒國此行。”
“依咱們現在的兵士訓練強度,守沒有問題,跨出關口深入大荒國境內進攻,可是凶險難測。”
……
“時間太短了,若是多給半年時間。”
“青州府兵馬,敢於直麵任何邊軍重鎮乃至大荒國和蠻國的精兵。”
慕容山說道。
“我何曾不知。”
“但南方朝廷一旦不穩,就會陷入內亂。”
“隻是南方內亂,我們青州府還能自信應付。”
“若這個時候北方兵馬入了南方,相對弱勢的我們,大概率會成為對方立威的對象。”
……
“與其直接對同族出手。”
“我寧願虛偽一些,借助外族之手,如此心裡還能舒坦一些。”
“還是我們勢力太弱,無法力壓其它邊軍重鎮,定鼎全局。”
許元勝輕歎一聲。
“即然如此。”
“就有我來帶兵入大荒國境內吧。”
慕容山忽然沉聲道。
“不可。”許元勝當即搖頭道。
“怎麼?”
“元勝你是認為我沒有統兵能力?還是說我年紀大了,就畏死了。”
慕容山直言道。
“慕容叔你的能力,眾所周知,我自然不是質疑你的能力。”
“至於畏死,慕容一家對大勝的付出,誰人敢說慕容家畏死。”
“隻是慕容叔你的傷勢才剛剛恢複,飛虎嶺也剛剛身份洗白,有了新的生活……慕容瑤就您一個親人了。”
“我……。”
許元勝苦笑道。
“若是這些理由,就不用說了。”
“帳篷之外的一個個兵士,哪個不是父母的兒子,孩子的父親,哪個都是父母所生,皆非石頭蹦出來的。”
“他們能冒險?”
“我慕容家又豈能退縮。”
“何況縱觀青州府,有統兵經驗且和外族交過手的,唯有我了。”
“我去正合適。”
慕容山沉聲道。
“慕容叔……。”許元勝還想勸。
“許大人。”
“若是認為我不行。”
“我現在可以卸任官職,返回飛虎嶺養老。”
慕容山一把扯掉腰間的佩刀,鄭重道。
“那就辛苦慕容叔了。”許元勝鄭重點頭。
“放心。”
“我會儘可能的把青州府的兵士,都安全的帶回來。”
慕容山點了點頭。
“兵馬你選。”
“糧草要多少,給多少。”
許元勝沉聲道。
“若是可以的話。”
“想辦法搞一些戰馬。”
慕容山沉吟道,也覺得這個要求有些為難許元勝,在大勝戰馬太稀缺了。
“你要多少?”許元勝說道。
“若是有五千匹戰馬,不,三千匹也可。”慕容山想了想道。
“我想辦法給你湊萬匹戰馬。”許元勝沉聲道。
“若有萬匹戰馬。”
“此行我有九成把握,把大荒國的戰火引向西川重鎮和滇南重鎮。”
“並能儘可能的帶回更多兵士回來。”
慕容山立下軍令狀。
“慕容叔,儘力就好。”
“戰事多變,無需給自己太大壓力。”
許元勝搖了搖頭,不需要慕容山保證什麼,更不想給他壓力。
“我去點兵點將。”慕容山點了點頭,走出了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