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願帶十萬滇南重鎮兵士,迎戰大荒國十萬藏兵,定然不會讓天下小覷父親,小覷我滇南重鎮。”
向軍龍如同醍醐灌頂,頓時明白了滇南重鎮沒有退路,那就唯有奮力一搏。
向天雷蹙眉猶豫了。
“父親。”
“兒自問陣前殺敵不弱於任何人。”
“但統領邊軍重鎮,於各方周璿,說實話,我還尚有很大的不足。”
“即如此。”
“何必放棄自身優勢,令我向家受損。”
……
“若兒不幸戰死,還望父親好好撫養我幼子,放我愛妻回歸母家,勿要為難她。”
向軍龍沉聲道,滇南重鎮兵力遠不能一對一對戰大荒國兵士,此刻說的每句話,都近乎是遺言。
“我兒……。”向天雷還是不忍。
“父親。”
“唯有兒親自披甲上陣殺敵,我滇南重鎮的兵士才能奮力一戰。”
“這二十萬滇南重鎮的兵士,近乎都是和我訓練的。”
“唯有兒在。”
“才能鎮壓的住他們。”
“這也是父親讓我留守軍中,讓二弟主持滇南行省政務的緣由。”
“此刻我戰,更合適!”
向軍龍再次請戰。
“我兒小心。”
“定要保全自身。”
“為父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
向天雷嘴唇顫翕,最終理智戰勝了感情,點了點頭。
“兒,去了。”
“父親,珍重!”
向軍龍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了三個響頭,然後轉身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帳篷,不多一會外麵響起了一陣陣軍隊集結的聲音。
向天雷一步步走向帳外。
目送著大批的軍隊集結。
“請總兵大人前往東部屯兵之地。”
“那裡還需要您主持。”
這個時候一隊兵士趕過來恭敬道。
“記住這一刻。”
“我滇南重鎮的兒郎們,不輸於天下任何邊軍。”
……
“傳令回行省中樞,告訴我那二子,嚴密看守土著族群所在,今日軍龍我兒若死,我要讓那些土著,家家無子。”
“我向家崩塌之日。”
“也要先行血洗了那些不念天朝教化,不似歸化,膽敢私下投敵的族群。”
“一群養不熟的狗崽子,竟然敢幫助大荒國藏兵萬屍穀,害我兒赴險,害我滇南重鎮十萬子弟兵深陷絕境。”
向天雷近乎是咬著牙,一句一句的說道。
“是!”為首的將領立即沉聲道。
此刻許元勝帶著侯坤等人,也是火速趕回良山穀底。
“大人,局勢如此變化。”
“若滇南重鎮撐不到我們來救,就先崩潰了。”
“那之前部署的決戰,就沒了機會。”
“大人是否要早做打算。”
侯坤沉吟道。
“你覺得救援滇南重鎮,是白費功夫?”
許元勝道。
“卑職不敢妄言!”侯坤低下頭。
“滇南重鎮的兵馬確實良莠不齊。”
“連一群土著都敢造次。”
“那些兵士的士氣,又怎麼會強。”
“不過!”
“若向家的人敢冒死赴險,帶好了頭,還是有機會的。”
“畢竟那些兵士皆是漢家子弟,流淌著泱泱大族的血脈,後麵是他們的家園,父母和妻兒。”
“我們這個民族,底蘊很深,不管怎麼分裂,內訌,而一旦麵臨外族時。”
“隻要有一個合格的帶頭人,就能迸發出恐怖的潛力。”
“我相信向天雷,並非不知道輕重的人。”
許元勝沉聲道,目光看向身後的浩瀚密林,隱約間好似聽到了兵馬調動的一陣陣的動靜。
這片人跡罕至的林子裡,很快就會被鮮血染紅。
“就如同大人之崛起。”
“縱觀前朝和今朝,數百年的時間,未曾有人如大人一般,能憑借一府擁兵三十萬。”
侯坤低下頭,目光中透著敬畏和崇拜,剛剛對於滇南重鎮的不信任,經許元勝一番話,竟心底充斥著十足的信心。
在他們心裡,眼前的男人猶如信仰一般,是他們願前赴後繼赴死維護的主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