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道的樹乾被衝的歪斜,坍塌,儘管損失了最前麵的一些戰馬,但隨著陸續不絕的撞擊之下。
樹乾完全坍塌,一部分還直接砸進了壕溝裡,令滇南重鎮的兵士死傷不少。
隨著沒有了阻擋,戰馬飛躍壕溝而去。
噗嗤,噗嗤
一根根長矛刺穿馬腹。
砰砰砰
一匹匹戰馬摔進了壕溝裡,馬背上的大荒國兵士,就是一躍殺過去。
隨著一匹匹戰馬被捅死,跌入壕溝,竟是把壕溝空間給填充大半。
一些順利越過的戰馬,則是撞擊最後一道壕溝的阻擋樹乾。
“好絕啊。”
“這樣下去。”
“拿戰馬的命就能填平壕溝了。”
“到那個時候,就是一馬平川,大軍一擁而上直接衝向我們,連點燃猛火油都做不到。”
向天雷臉色難看,泛白,最後兩道壕溝,反而成了最容易攻陷的關卡了,他遠遠看向最北方。
依然沒有看到大軍趕來,掀起的塵土飛揚的動靜來。
難道真的要擋不住了?
就在這個時候。
“大人,我去了。”忽然一個將領猛的跑了出去,邊跑的同時還抱起了一桶猛火油。
他越過最後一道壕溝,直接把猛火油傾倒在了兩道壕溝之間的一截空曠地麵上,在壕溝裡點燃猛火油會導致壕溝的戰略作用減弱。
那澆灌在兩道壕溝之間的地麵上,即不影響壕溝的戰略作用,也能阻擋大荒國騎兵的衝鋒。
但!
這些人無疑會成為大荒國箭雨的活靶子,以及大荒國騎兵衝鋒下輕而易舉收割的待宰之徒。
“射箭!”
“射箭!!”
“盾牌兵,上!”
向天雷伸了伸手,最終沒有下達命令,喊他們回來,這次去的將領依然是向家子弟。
對方明顯知道了他的心意,這是唯一的防守之法。
但是在那片空曠地麵上,不論是騎兵衝鋒的撞擊力,還是彎腰揮刀之下的鋒利,都是他們不能擋的,何況,他們都抱著猛火油,根本無力反擊。
砰砰砰
大批滇南重鎮的兵士依然一往無前的湧過去,甲胄碰觸的聲響,令人生畏。
他們此行,無疑是送死。
嗖嗖嗖
大荒國的箭雨紛紛射過去,一個個兵士還沒有到跟前,就被射殺了,但緊接著就有一個兵士抱起跌落的一桶猛火油衝過去。
那邊大荒國騎兵也加速飛躍過來,想阻擋猛火油的澆灌。
“殺!”
在第二道壕溝裡,費力爬出來的滇南重鎮兵士,主動擋住大部分的騎兵,為後麵的部署爭取時間。
但人數隻有寥寥數百人,還近乎全身是傷。
前麵是陸續不絕而來的大荒國騎兵。
背後是同袍拿命,在兩道壕溝之間的地麵上澆灌猛火油。
哪怕想跑,依他們現在的處境,轉身跑不了多遠,就會被大荒國騎兵砍殺。
“兄弟們。”
“我們回不去了。”
“即然要死,那就死的有意義一些。”
“大荒國騎兵,天下難擋。”
“真的,就擋不住嗎?”
“我不信!”
“我不服!”
最後向彪也從這倒數第二道壕溝裡出來,滿身是血,說話間他把一桶猛火油完全澆灌了身上,拿出火折子,從胸口撕出一把棉服,咧嘴冷笑。
漆黑的猛火油,讓他渾身黑漆漆的。
他的眼睛卻依然明亮。
他要拿命,捍衛向家人的榮耀。
向家享受累累功勳和權柄,是時候告訴天下,向家值得這一切。
……
遠處向天雷看到這一切,白發飄蕩,眼眶溢淚,他看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