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帳裡。
隻帶來了一個人,意味著另外一個肯定發現不對,跑了,這個時候跑,無疑證明了身份有問題。
“怎麼辦事的?”
“胡龍是怎麼跑的?”
熊鯤臉色一沉,頗為不滿的看了一眼熊延河,這個時候不把人一起控製住,就無法儘皆取信青州府和滇南重鎮。
“父親。”
“我們分兵同時去抓的胡龍和趙穆靈。”
“趙穆靈抓到時,胡龍就已是跑了。”
“如此警覺。”
“應該是做賊心虛。”
熊延河自責道,胡龍跑了,證明了叛徒的身份,這件事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畢竟人是他帶入軍中的。
青州府一方陪同熊延河一起捉拿趙穆靈和胡龍的人,此刻也是點了點頭,證明此言不假。
“跑去哪裡了?派人去追了嗎?”向天雷開口道。
“跑的方向是宋牧所在的大營。”熊延河臉色愈發難看。
熊鯤臉色陰沉,眸光內迸射出濃鬱的殺意,直直的看向僅僅抓過來的趙穆靈。
“嶽父大人。”
“不,總兵大人。”
“饒命啊,我也是不得已啊。”
趙穆靈跪在地上急忙哀求道。
“我熊鯤待你不好?”
“西川重鎮虧待你了?”
“你們為何叛我?”
熊鯤陰沉道。
“我……。”趙穆靈一時被問的啞口無言。
但最終熊鯤,沒有當場處決了趙穆靈。
卻也沒有放過他。
“派人捉拿趙穆靈和胡龍一家老小。”
“包括你那兩個妹妹。”
“全部帶到前線。”
熊鯤沉聲道。
“嶽父大人,饒命啊,我兒也是你的外孫啊。”
“那可是我趙家的獨苗苗。”
趙穆靈臉色大變,當即跪爬著來到了熊鯤的麵前,哀求道。
嘭
換來的就是一腳,被踹飛出四五米遠。
“你趙家的獨苗苗。”
“那些死在戰場上的西川重鎮的十萬將士,難道就不是父母的兒子?”
“彆人的兒子能死。”
“我熊家的子女也能死,至於你那兒子姓趙,流的是叛逆的骨血,更該死。”
熊鯤冷聲道。
“是!”熊延河立即招人過來,前去西川行省捉拿趙穆靈和胡龍的一家老小。
“熊鯤。”
“這都是你的無能,逼的,逼的我們!”
“要怪就怪你自己!”
趙穆靈見事已至此,當即氣的大罵道。
“我的問題?”熊鯤目光冷冷的看向跪趴在地上的趙穆靈。
看到趙穆靈質問父親。
本就恨極了兩人的熊延河,作勢臉色陰沉著就要上前。
“讓他說。”熊鯤伸手攔住了熊延河。
“嗬。”
“當初我們過的是什麼生活,自從西川行省出了這個許元勝,我們又過的什麼日子?”
“老牌西川重鎮被打壓的,無力反抗。”
“西川行省隻知青州府,而不知熊家。”
“我等外戚更是隻給了一些銀兩,就打發出去自立門戶。”
“我們不要生活嗎?”
“我們不要活著嗎?”
“你說,是不是你的無能。”
“你可以打殺了我,可以不顧及你那女兒。”
“但是你真當我們這些外戚就有能力攛掇這些事嗎?”
“你若真的狠,你若真的為了西川重鎮十萬戰死的將士。”
“有種你就一直殺,千萬彆心軟,千萬彆眨眼。”
“熊家該死的人,可不少啊。”
趙穆靈絕望之際,忽然哈哈大笑道。
“趙穆靈,你臨死還想攀咬。”
“若說熊家人貪財戀權,我信,但我熊家人自問最基本的底線還是有的,決不會做出反叛的事情。”
“我隻恨當初,把你和胡龍這個混蛋,帶進軍中。”
熊延河咬牙切齒道。
“嗬嗬,熊家早就爛了。”
“熊家主脈旁係加一起,近萬人。”
“西川重鎮強大時,大家都能過上好日子。”
“現在呢?”
“現在呢!”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三代主脈內還能享受安穩。”
“其他人呢?你們問過他們的死活嗎!”
趙穆靈冷笑不屑,一句句話近乎利箭一般,直戳內心。
熊延河望著趙穆靈的眼神,忽然心底沒來由的一慌。
向天雷蹙眉,向家人口雖不如熊家多,但也不少,供養如此龐大的家族,一朝家族勢弱,異心頓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