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國守軍們,更不陌生。
他們不少人都死於此物之下。
“宋牧,你敢騙我。”拓跋雷臉色驟然一變,軍刀直指宋牧,糧草遇火沒有被焚燒,就已令他心生懷疑。
此刻還有那恐怖的軍械出現。
當時他在城樓上,可以親眼目睹,此箭即便洞穿甲胄和盾牌後,還具備一定的殺傷力。
“我也不知情。”
“我會為了騙你,會把自己的兵置於如此危險之地嗎,你用腦子想想。”
“該死的,許元勝。”
“為了殺我,果然留了後招。”
宋牧咬牙切齒,此刻也明白,落入了許元勝部署的陷阱裡了。
兩人爭執之間。
很快戰場上所有的聲響,就被震耳的弓弦反彈聲以及弩箭淩空射出的破空聲,給完全掩蓋住了。
砰砰砰
密密麻麻的兵士,幾乎在弩箭之下,像是串糖葫蘆一樣,被成片的收割。
他們此行是來焚燒糧草。
為了追求速度足夠快。
並沒有嚴密的防禦。
大批的盾牌兵都沒有完成反應時,就看到身邊的人成群結隊的被射穿了身體,一瞬間如浪濤一般,一波接著一波倒在地上。
“盾牌兵,擋在前麵。”幾乎同時,宋牧和拓跋雷都喊了過來。
一些盾牌兵猶豫了一下,還是衝過去了。
裡裡外外三層。
但縱是如此,大量的盾牌兵也開始被收割了性命,但終究是減弱了弩箭的殺傷力。
嗖的一道銳利的響聲。
升入上空,綻放出一道火光。
沒有給宋牧和拓跋雷多少等待的機會,是進攻還是回撤。
就聽到遠處砰砰砰的馬蹄聲。
“戰馬!”
“慕容山也在此處。”
宋牧近乎一個站立不穩,差點暈在此地。
騎兵啊。
現在他們身邊可沒有什麼騎兵,早就在接連的戰鬥中,被許元勝這廝一步步的給坑光了。
他更沒有天羅城的戰馬補充。
縱使身邊還有少許戰馬。
剛剛的車弩攻擊時,王五也是安排人先是針對了他們的戰馬進行了射殺。
“走!”拓跋雷臉色陰沉,這個時候不用多想,立即帶著人趁著夜色趕緊跑。
“走!”
“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該死的許元勝,兩江重鎮踏入南方時,必讓青州府浮屍百裡。”
宋牧氣的怒吼。
兩方兵馬立即趁著夜色趕緊的跑。
在逃離了千米之外之後。
車弩才是停止了進攻。
“慕容將軍,接下來看你的了。”王五對趕來的慕容山拱了拱手。
“辛苦了。”慕容山拱了拱手,就立即帶著僅剩下的四萬多騎兵,追殺了過去。
看著慕容山離開。
“大人,是否把草墊子給掀開了。”
“濕漉漉的糧食,可不好吃。”
一個將領笑著道。
“不急。”
“省的對方殺一個回馬槍了。”
“另外立即派人稟告大人,糧草無恙,慕容將軍已經追擊敵人。”
王五謹慎道。
“是!”那個將領點了點頭,立即招人吩咐下去。
“這一戰過後,你們就可以回家了。”王五長舒了一口氣,自出關之後兩個多月了,聽說西川行省也要打仗了。
“是啊!”
“大家夥也都卯足勁,等待回家的。”
“希望家裡能守住。”
……
“大人,難道不回家?”
那個青州府將領聽聞回家二字,忍不住臉露笑意,但為何是你們二字?
“星海城總要有人守。”
“那可是將士們犧牲之多,僅次於首次決戰的地方。”
“不能讓將士們的血,白流。”
“總要有人留下,守城!”
王五眸光深沉,平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