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萬家祖地深處。
萬樹禹等人看著萬樹森不發一言,不敢再往前踏足一步,皆是臉露笑意。
畢竟這裡是萬家。
家訓,律法在。
哪怕萬樹森執掌南方朝廷,即便登上皇位又如何,在傳承數百年的大家族之中,也要守規矩。
他們不相信萬樹森敢用強,畢竟名聲對於一個人而言,是重若生命的。
“滾開。”忽然一聲怒喝,就看到趴在棺木旁哭泣的那位叫萬青龍的老人,怒喝道。
“哈哈,萬樹森還不滾開。”
“老族長不在了。”
“三叔就是萬家的定海神針,族長不在,他就是萬家最有話語權的人。”
萬樹禹大笑著道。
那些自認為英勇擋在牌位之前,捍衛萬家族長傳承的萬家子弟們,也一個個挺起了胸膛。
他們感覺自己現在就是英雄。
是對抗萬樹森這個朝廷之人的勇士。
“我是讓你們滾開。”萬青龍這位老人嗬斥道。
“三叔,您老是不是糊塗了?”萬樹禹臉色一變。
其他人也都滿臉不解。
“這是老族長的書信。”
“族長之位已定。”
“你們還不嫌丟人現眼。”
萬青龍顫抖的抬起手,展開那封信。
“不可能。”
“肯定是萬樹森偽造的。”
“萬晨山可是老族長的嫡子,怎麼可能傳位給萬樹森。”
……
“那封信,肯定是偽造的。”
“除非老族長親自開口,否則我等決然不信。”
萬樹禹看也不看那信上的內容,擺明了不管寫什麼,就是不信,至於讓老族長開口這件事,更是不可能。
“你!”萬青龍這位老人氣的差點背過氣。
“這信明明是老族長的字跡。”
“何況老族長對待樹森堂叔一直是極其看重,這是有目共睹的。”
“樹森堂叔當年可是萬家送入朝廷,代替萬家入仕的人。”
“這便表示族長之位,早就已是定了的。”
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攙扶著萬青龍,忽然大聲道。
“萬晨山是老族長的嫡子。”
“要說疼愛,老族長肯定更疼愛自己的兒子,萬晨山執掌萬家在南方所有的鹽鐵生意,那可是我萬家的支柱。”
“至於送入朝廷為官。”
“那不過是萬樹森剛好趕上科舉,加上其父早逝,老族長可憐他罷了。”
萬樹禹硬著脖子道,篤定此信有蹊蹺,族長之位非萬晨山莫屬。
“不錯。”
“萬晨山才是老族長的嫡子,族長之位本就該是他的。”
“哪有兒子還在,傳位給侄兒一說。”
“我萬家傳承等同於曆代皇族,講究傳承有序。”
……
一個個擋在牌位前的萬家族人們,紛紛開口道。
餘下不知所措的大部分萬家族人,皆是有些舉棋不定,畢竟講的都有道理,但是老族長的字跡,並沒有錯。
這……。
“簡直是胡言亂語。”
“萬晨山是什麼身份?”
“他雖是二哥的嫡子,但他的母親根本不配當萬家主母,這件事你們很多小輩們並不知道。”
“乃是二哥的私事。”
“但現在涉及萬家傳承,我不得不說出口。”
“哪怕萬晨山在此。”
“我也要說。”
“樹字輩,沒有萬晨山的位置,族長之位從幾十年前就已經定下,萬晨山沒有資格爭族長之位。”
萬青龍沉聲道,從一旁後輩手裡接過拐杖,就是敲打著那些擋在牌位前的那些萬家子弟的身上。
嗬斥他們讓開。
這位老人畢竟老了,隻是敲打嗬斥,又怎麼能趕走這些為了自身權利的年輕一輩的萬家族人。
隻是一會兒工夫。
萬青龍這位老人就氣的氣喘籲籲,差點暈死過去。
一旁萬青龍的子孫皆是急忙扶起老人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