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戰爭快收尾了。”
“雙方接下來要邊打邊談。”
許元勝說道。
“這麼快就結束了?”許廣誌一怔,他還以為這場戰爭怕是要打上幾個月,畢竟戰線很長,雙方知己知彼,短期內分勝負很難。
“南方內亂已經平定。”
“現在南方可以抽出所有精力和財力,應對北地兩江重鎮。”
“宋家應該知道了這則消息。”
“繼續打下去。”
“就是白白便宜了北地偽朝廷。”
“大家都不想繼續了。”
“就看怎麼妥善收場。”
許元勝望著波瀾跌宕的滄江水麵,道出了此次戰爭進入了倒計時。
“不打,也好。”許廣誌略微沉吟,長舒了一口氣,他自知,西川行省為此付出巨大。
良山穀底堆積的棺木,他是親眼目睹過。
若南北戰爭繼續下去,良山穀底棺木堆積如山的場景,將會再次呈現。
這是他不想看到的。
“越到最後的時候。”
“更要小心提防。”
許元勝說道,然後就帶著人先走了。
“遵命。”許廣誌沉聲抱拳道。
……
許元勝沒有回中都,再次出現就來到了青州府造船之地。
上次承諾三日竣工。
這次許元勝江南行省一行,耽擱了四五日。
果然來了後。
三艘戰船,已經竣工。
戰船隨時可以下水,通過挖掘的河道,直接進入滄江之中。
“檢查的如何?”許元勝沉聲道,畢竟一旦入滄江,傾覆,那可就前功儘棄了,依現在的技術,想打撈上岸並不容易。
“反複檢查了。”
“請大人放心,末將願拿項上人頭擔保。”
負責此地的將領,沉聲道。
正是他上次迎接許元勝參閱的戰船,對方一心求戰。
許元勝對其記憶猶新。
他的名字叫錢振宇,青山縣五大村錢家村人,可謂是和青山村打斷骨頭連著筋,都是互相通婚的姻親村子。
“現在還不能入江。”許元勝沉聲道。
“大人,是不信我們。”錢振宇緊咬牙關,臉色難看,但還是守著規矩,沒有僭越。
“我把造船交給你,把青山縣外最通水性的兵留在此地,即未出關參戰,也未加入南北戰爭。”
“豈會不信你們。”
“而是你們要留在關鍵時候,才能啟用。”
許元勝搖了搖頭。
“大人,何時才是關鍵時候。”
“滄江之上,兩江重鎮的船隻愈發少了,再不下水,可就撿不到對戰的機會了。”
錢振宇急切道。
“目光放遠一些。”
“兩江重鎮的船隻,隻是打魚的小船。”
“我留著你們,就是對付漁船的?”
許元勝臉一沉。
“是,末將妄言了。”錢振宇尷尬的低下頭,心急卻又不敢再多言。
“等消息。”
“少則三日,多則五日。”
“隨我渡江入北地。”
“我帶你們乾一場大的,揚我青州府水軍之名。”
許元勝沉聲道。
“是!大人。”
“卑職一定閉緊嘴巴,等大人消息。”
錢振宇眼前驟然一亮,渾身充斥著乾勁,大人果然是大人,自己隻想打打漁船,大人一出手就是大場麵,真帶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