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羊城府府城內的兵力一起朝著南城門湧了過去。
許元勝開始有條不紊的部署阻敵。
戰鬥,就在城門附近展開。
立即搬運了不少障礙物,更是把南城門守軍的軍械和弓箭等全部搬了過來,不需要阻隔太久。
半個時辰就差不多。
隻要剛剛出城的人跑上了戰船,僅憑兩江重鎮沒有戰船,就望江而無力了。
城門洞裡,大概有三十多米長。
這三十多米阻隔物擺設好,弓箭都準備好。
很快三城門的守備軍紛紛殺了過來。
二話不說,就先是一波衝殺。
不過很快就被打了回去。
“鄭闊,宋大人待你不薄,你竟然背叛。”對麵發出喊話聲。
“良禽擇木而棲,我鄭闊投靠南方朝廷,是不想戰爭繼續下去,若是宋家有本事,就應該進攻北地偽朝廷,驅逐蠻兵,而不是趁著南方朝廷出關渭河平原,為我大勝收複失地之際。”
“選擇挑起南北戰爭。”
鄭闊大聲道。
此話一出,不少羊城府守備軍都麵麵相覷,畢竟這是事實。
“休要聽他蠱惑。”
“兩江重鎮是得到了聖旨,奉皇命誅殺叛逆。”
“建立新朝者,天下共誅之。”
遠處大聲說話的並非將領,而是羊城府的府主鄧輝。
“鄧府主,道不同不相為謀。”
“若是你們退兵。”
“南方立即撤兵離開羊城府。”
“若真是打下去,試問守城兵士又怎麼是出關和大荒國開戰的浴血老兵的對手。”
“我也是為了府主,為了曾經的同袍們。”
鄭闊大聲道。
此刻絕口不提許元勝,這也是怕對方知道許元勝在此,會搏命追殺。
“留下金庫財物。”
“我放爾等離去。”
“它日戰場上一較高下。”
鄧輝沉聲道。
“不可能了。”
“金庫的金磚已經出城了。”
“我等上千人守護城門,憑借羊城府府城內隻有八千守備軍,還多數是吃空餉的份額,怕是五千兵都不到吧。”
“鄧府主,你真的要選擇開戰嗎?”
鄭闊大聲道。
“鄭闊叛賊。”
“簡直是欺人太甚。”
鄧輝怒喝道,媽的,老底都被拆穿了,他也是剛剛聚兵趕來的時候,才知道真正的可戰之兵並不多。
“若是大人願意停戰,退後百米。”
“我鄭闊可以留下來,任由大人處置。”
“也能讓大人可以向宋家有所交代。”
鄭闊突然道。
“鄭闊你當真?”對麵響起鄧輝不解之聲。
“自然當真。”
“畢竟都是曾經的同袍,我實再不想兵戎相見。”
鄭闊沉聲道。
“好。”鄧輝略微猶豫,最後沉聲道,其實他心底也不敢出城追擊對方,畢竟對方人數也不少,夜晚追擊萬一被伏擊,丟了性命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另外他是一府之主。
若是貿然追出城,城池被奪。
失城之罪,更是誅殺三族,遠比金庫丟失更罪責大。
“羊城府府城區區數千守備軍。”
“誰給你們的膽子,也敢阻我青州府將士?”
“更妄想讓我拿一員忠勇虎將,去換來退兵。”
“那渭河平原上,我青州府兵士赴死拚殺,一路橫推五百裡,打到第八關星海城,和大荒國國主隔一關而對峙。”
“是為了什麼?”
……
“現在我告訴你。”
“自出關之日起,我南方兵士絕不拿同袍的命去做交易。”
“要戰便戰。”
忽然一道聲音平靜的響起。
許元勝騎在戰馬上,慢慢從夜色的陰影區域走了出來。
侯坤等人也護持左右。
“你……你是青州府許元勝。”
那邊鄧輝看到來人,忍不住眯了眯眼,臉色陡然大恐,雖說大多數人都沒有見過許元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