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元勝說道。
“是!”王五上前領命。
“大人你呢?”許廣誌一愣。
“我?”
“軍弩兵可是我的直屬兵力。”
“他們在哪裡,我自然在哪裡。”
許元勝嗬嗬一笑。
“這太危險了。”
“大人,您就彆冒險了。”
“有慕容將軍,大彪和大牛過去,想來應該沒問題了。”
許廣誌急忙勸阻道。
其他人也都紛紛的勸說。
“行了。”
“往常也就依著你們了。”
“這次和偽朝廷交手,不管是偽朝廷的三家邊軍重鎮還是蠻國兵力,都不遜色於大荒國兵力,還要強過宋家的兩江重鎮。”
“我若不去,豈能安心。”
“何況有我青州府十三萬最為精銳的兵力在。”
“我還能出事不成?”
許元勝沉聲道。
許廣誌最後苦笑,沒再多說,看向慕容山,許大彪和許大牛拱了拱手。
三人皆是點頭。
“我此行在明日晌午之前,不可泄露行蹤。”
“這裡畢竟是北地。”
許元勝提醒道。
“是!”眾人齊聲領命。
這次過來北地隻有三十萬大軍。
青州府隻是來了十萬大軍。
不過大部分軍力都在沿岸部署,早就按照許元勝的命令,已經開始登上戰船。
其實進入北地時。
許元勝就有了打算,若是中原行省被大範圍入侵,那這項計劃就作罷,好好的打一場奪關和守關之戰,畢竟解決眼下的事最重要。
即然宋家還沒有告急。
說明局勢還可控。
那他就要打一場關門打狗,玩一個阻路之戰。
也給向天雷看看,阻路之戰的進階版是什麼樣子?
騎兵,重步兵和軍弩兵。
這是多奢華的配屬。
眾將士開始陸續按照計劃分兵。
許元勝帶著許大彪和許大牛,領著一部分重步兵和軍弩兵,先行趕往了滄江沿岸,和戰船上的大部隊彙合。
等陸續上了戰船。
直接沿著滄江往東進入海口。
夜色下。
青州府戰船如同一頭頭蛟龍一般,飛快的望著入海口疾馳而去。
等到了江北行省沿岸時。
已經能聽到了殺伐聲,還有一些停靠在岸邊不遠的侯家和海家的戰船。
不過對方看到掛的是青州府的軍旗時。
皆又是吃驚又是愕然。
這麼多戰船?
這是做什麼?
許元勝沒有理會他們,徑直從他們附近駛過,然後穿過江北行省,望著漸漸寬闊的江麵。
很快就進入了大海。
浪濤更急了,視野也變得一下子寬闊了許多。
他曾經乘坐侯家的戰船來過這裡,當時的青州府可謂是一窮二白,彆說戰船了,軍械都難以全麵配屬。
此刻再來,卻是不一般的感覺。
“錢將軍,我們什麼時候能到。”許元勝詢問道。
“稟告大人。”
“今夜刮南風,我們揚起了船帆,一路往北,速度比人力快了兩倍有餘。”
“晌午之前肯定能到。”
錢振宇興奮道,他試航的時候,曾經接到許元勝的命令進入過大海,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大海裡。
但滿載十萬大軍,還是頭一次。
可惜,都是陸戰之兵,他的五萬水軍卻留在了岸上。
“天亮後,不要離岸邊太近。”許元勝提醒道。
“是!”錢振宇鄭重道。
此刻中原行省內。
宋江河披甲而來,帶來了兩江重鎮二十萬大軍,另外在中原行省各關口也有隸屬於兩江重鎮的兵士。
那些非守備軍,而是實打實的兵士。
嚴格來說,宋家在中原行省此刻有兵力三十萬之多。
加上南方派來的三十萬兵力,至於候光耀和海無涯的兵力,被他們自動忽略了,水軍若能打仗,就不會敗的如此慘了。
此刻看來,打江北行省的二十萬兵力,還是綽綽有餘的。
不過眾人都沒有掉以輕心。
畢竟偽朝廷擁有著大勝九邊重鎮,已知的三家最強的陸戰之兵,占據著北部人口最多的區域。
兵力隨時都能拉滿百萬。
還有那虎視眈眈的蠻國。
“關口如何?”宋江河沉聲道。
“我已經派人逐個排查,大部分還在我們的掌控之中。”
“不過馬良關,泗水關,萬山關……等靠近江北行省的六個關口,有些不對勁,我已經派大軍先行包圍。”
“此六關,也一並通報給了南方的軍隊。”
“另外據探子消息,慕容山令三萬騎兵徑直往北去了,方向應該是虎頭關,出了那裡可就是江北行省和淮東行省的交界處了。”
“不知道是做什麼?”
宋天德蹙眉道。
“許元勝一向不喜按部就班。”
“如此做。”
“大概率是……要切斷偽朝廷通往江北行省的道路,隻是憑借他的兵力,能擋得住嗎?”
“靠近偽朝廷掌控區域的關口,我們一向是高築牆,廣存糧,憑借關城之堅,做抵抗。”
“他難道是想憑借兵力,阻擋對方的援兵?”
……
“青州府兵士的實戰能力,真有這麼強?”
宋江河蹙眉,忽然看向一旁的兒子宋天德,他雖然見過青州府的兵力,但畢竟隻是看,沒有親自交手過。
但兒子宋天德有過,他曾被俘。
“很強,當時我和高老將軍帶領十萬大軍欲要剿滅進入北地的青州府軍隊,剛接觸,就被許元勝帶領的區區五萬兵馬,給衝散了。”
“那些青州府兵士,一個個悍不畏死,除非倒地不起,否則會一往無前的執行命令,拚命的往前衝殺。”
“麵對他們。”
“我感覺麵對的是撲麵而來的洶湧洪水,我記得很清楚當時連胯下的戰馬,都不受控的想掉頭跑。”
宋天德有些紮心啊,但此刻回憶依然臉色有些發緊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