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就大片的收割一個個站著的生命。
“重步兵,衝殺!”
大概一刻鐘之後,打出去了足足近千發炮彈後。
許元勝立即下達了命令。
重步兵能對抗騎兵,也能輕易虐殺尋常步兵,哪怕對方的弓箭射殺,也能輕而易舉的硬抗。
簡直是戰場上,不亞於騎兵的一把利刃。
青州府五萬重步兵,紛紛的從火炮和車弩之後,衝了過去。
此刻太陽已經升起。
陽光之下,透著奪目光澤的甲胄,讓這五萬兵士猶如天神下凡一樣,哢嚓哢嚓的重甲擦觸聲,更是令人心驚膽顫。
特彆他們手裡緊握著加長的軍刀和長矛。
更是遠勝於尋常兵士的軍械。
這五萬重騎兵選拔的唯一標準,就是身材魁梧,力氣大,耐力好。
負重百斤,長跑十公裡,那都是每日的基礎訓練。
此刻距離城池隻有一兩千米的距離。
重步兵衝鋒的速度,幾乎不亞於騎兵一般。
轟隆隆的猶如鋼鐵洪流,直接代替了起義軍,殺入了城門裡。
見到這一幕的起義軍眾人。
也是一個個目瞪口呆。
“我的天。”
“這是我們大勝的軍隊嗎?”
“竟然如此厲害。”
“有這樣的兵馬,彆說大勝一統了,完全可以殺入蠻國境內了。”
一個個起義軍的兵士震驚道。
“想什麼的。”
“這是青州府的兵士。”
“過去的九邊重鎮已經落伍了,唯有青州府兵士才有如此的戰力。”
“隨我殺進去。”
“戰功,就在眼前了。”
一個起義軍的領頭人大聲道。
很快起義軍也隨著重步兵一起殺了過去。
隨著重步兵的入場。
很快騎兵和輕步兵也一並殺入城內。
畢竟平北重鎮足有三十多萬兵力,隻靠剛剛的炮轟和弩箭,以及重步兵,還是難以壓住勢的。
許元勝在城外,瞥了一眼屬於熊鯤那邊的戰鬥。
可惜間隔十幾裡。
看是看不見的。
但卻能感受到,已經殺入城內了。
“大人,黑冰台傳信。”
“熊總兵的人已經入了城,和鎮北重鎮的兵馬陷入了拚死狀態。”
“得益於車弩的幫助。”
“先進城的西川重鎮的兵士,利用車弩重創了對方的騎兵。”
“依熊總兵近萬騎兵打頭陣,大勢在我方。”
侯坤說道。
“傳信給向天雷。”
“防範對方逃入蠻國境內。”
許元勝說道。
“是!”侯坤拱手前去傳令。
此刻已在關外的向天雷一部。
突然天空中響起了一道銳利的嘯叫聲,那片上空泛著黑色的煙霧。
“堵住兩座城池出關的通道。”
“後方建立防禦,提防蠻兵。”
向天雷下達命令。
畢竟此刻在關外了,蠻兵又是騎兵見長,來去如風。
很快滇南重鎮的二十萬兵士,分為兩路,有一部分青州府的炮兵,攜帶火炮,分彆前往兩座城池之外。
一部分兵士,則是擺起來了車弩,警惕後方。
鐵荊棘,絆馬索,更是隔著老遠就開始部署。
對於現在的南方軍隊而言,擅用軍械,已經達成了共識。
火炮其它邊軍重鎮製不出來。
但常見的軍械,各家都有自己的軍械所,不缺精鐵的前提下,可謂是瘋狂打造軍械。
這一場戰爭。
從早上就開始打響。
許元勝帶著人已經進入了城池內。
“大勝一統,勢在必行。”
“投降不殺。”
……
一道道渾厚的聲音響起。
一些敵軍在死亡麵前開始紛紛放下了兵器,蹲在地上抱著頭。
這座城不算小。
青州府的大軍不斷的包圍著一處處建築,一個個練兵場,和對方搶奪戰爭空間,壓縮對方的活動範圍。
從南城一路打過去。
路上皆是喊打喊殺的聲響,不斷的看到猛火油燃燒的烈焰滾滾,隨處可見殘肢斷體,以及哀嚎聲。
這就是戰爭。
“大人,我們已經拿下了南城所屬。”
“正在分散兵力奪下東城和西城。”
“對方在北城,部署了重兵。”
這個時候慕容山沉聲道。
“不要打巷戰。”
“讓火炮軍出手,能用炮彈的就彆節省。”
“新一批炮彈,在運來的路上了。”
許元勝看著己方也有不少死傷,多數都是被偷襲的。
“是。”慕容山沉聲道。
一旁的姚森也鄭重點頭,他是負責火炮軍的。
“找一些投降的將領和兵士。”
“讓他們負責喊話。”
“告訴他們勸降十個人,免其罪,勸降百人,官複原職。”
“百人之後,每個人獎勵一兩銀子。”
許元勝沉聲道。
速戰速決,減少傷亡,才是最大的勝利。
在火炮的轟擊下,加上降兵的勸降,效率會比想象中的快。
很快許元勝的命令被傳達下去。
沒過多久,就接到了東城和西城被拿下的戰報。
唯有北城,還在敵軍手裡。
且負隅頑抗,拚死之心十分堅決。
“這應該是平北重鎮的嫡係了。”
許元勝沉吟道,然後帶著人親自去了一趟城北。
此刻城北的城門前的四周區域裡,密布著一個個平北重鎮的將士們。
占據了城門廣場以及城北的大片房屋裡。
一副決一死戰的態勢。
在城門處一個老人近乎是怒發衝冠,緊握著手裡的軍刀,在他旁邊跪著一個身穿甲胄的中年男子,緊握著老人的手。
“父親。”
“難道除了拚死和投靠蠻國,再無第三條路了嗎?”
“兒不願苟活,去蠻國。”
“若去蠻國,兒願拚死一戰,總好過被世人嘲笑,一輩子被罵成賣國賊子。”
那個中年男子跪在地上,額頭觸及老人的鞋麵。
“難道活著,不好嗎?”
……
“當年開關迎蠻兵入境,你就反對。”
“你當我願意打開關城,迎蠻兵入境,癡兒,還不是因為蠻國強盛,縱使不開關,先皇薨後,也擋不住蠻國入侵,你想過那時會死多少將士嗎?”
“若能借二皇子之手,天下一統,讓蠻兵有感於我大勝之文化教育,能夠一代代融入,終會為我大勝子民。”
“可惜,天下不理解我等之心,隻當我們是賣國賊,竟連你也是如此想的。”
老人輕歎一聲,他正是平北重鎮總兵薛泰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