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是有大本事的人,我這樣的人怎麼能拿相公娘子的身份要求他納我為妾,至於相公,這些天都沒有回來,怕是已經凶多吉少了,或許就是我克死了相公。”趙婉兒想到傷心處就是趴在床上哭了起來。
鐵蛋急的團團轉,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說,隻能坐在凳子上跟著落淚。
窮人的苦,難言!
那邊許元勝拎著鍋,另外一隻手裡還拎著兩條綁好的黃鱔,是在路上遇到有人在河邊抓,順手買的,剛好補一補氣血。
剛進了家門口。
“嗬,這麼久的時間,是不是把你那弟媳已經弄到床上了!”
“也是啊,你那弟弟這麼多天沒有人影,你那弟媳遲早也要被官府重新分配,定是急的,巴不得有個男人肯要她的。”
方柔躺在院子裡的椅子上,嗑著瓜子,冷笑道。
許元勝懶得搭理她,賤皮子,一副料事如神的樣子,連昨天晚上被人折騰了都不知道,等補補氣血,就拿你出氣。
“弄上床,你也隻能過過手癮,嘴癮。”
方柔哼了一聲,起身直接朝著院外走去了。
許元勝看她出去了,樂的耳根清閒。
把鍋放到灶台上,灶台邊沿的黃膠泥經過一段時間的晾乾,變得異常凝固,穩穩的托住炒鍋。
他把黃鱔簡單處理了一下,這種野生的黃鱔,黃橙橙的肚皮,放到後世可不常見,絕對是大補的好東西。
在水井旁拿起菜刀剁掉腦袋,劃破肚皮簡單處理一下,又拿起一些順手帶過來的樹葉,摩挲了幾遍之後,把黃鱔身上的泥沫給處理乾淨。
就回到灶房裡,很快裡麵就傳出啪啪啪的剁肉聲。
清脆,響亮。
然後拿鹽給浸潤一下。
然後灶爐裡生上火,大鍋裡坐上水,然後開始活麵蒸上死麵餅子。
等餅子上鍋之後,炒菜鍋開始生火,加油,先炒出一個素菜,放在一邊,省的到時候鍋裡串味。
接下來多加了一些油,開始把黃鱔過一下油,有個七分熟之後,在煎炒。
忙活了一會兒時間後。
許元勝顛著鍋放下,此刻才有廚藝找回來的感覺。
等灶房裡炒菜結束,也安靜了少許,就聽到外麵亂糟糟的爭吵聲。
許元勝把飯菜端到院子裡,鍋裡的死麵餅子也先拿了出來,晾一下更有嚼勁,不粘口。
這才走了出去。
方柔在外麵剛和殷紅梅聊了一會天,沒過多久,然後就被一群人給圍住了,領頭的是青山村的老村長許老三。
方柔還算客氣,畢竟住在青山村裡。
不過等知道來者何意,頓時臉一黑,脾氣也上來了,一萬個是不同意,一副許元勝是入贅,家裡她說的算。
圍著她的這麼多人裡麵,竟然有十幾個年輕的小姑娘,竟然是給許元勝說親來的,雖是納妾,不影響她的地位。
但家裡是什麼情況,方柔可是知道,多一個人,人多眼雜指定壞事。
“方娘子,遠勝和你成婚,你剛剛說是入贅,但即然住在青山村,那就是入的男方的家,談不上是入贅吧。”
“男子納妾,符合倫理綱常,你若是強行乾涉,可是犯了七出,善嫉這一條。”
許老三撚著胡須道。
“這院子是我出資,吃的用的都是我買的,不是入贅是什麼?許村長你雖然是青山村的村長,但也不能睜著眼說瞎話。”方柔脾氣一上來,冷哼了一聲。
“方娘子你也太欺負人了,現在遠勝可是縣衙的差役,哪有差役入贅一說。”
“就是,你這是欺負我們青山村無人了。”
“大不了讓遠勝同你和離,我們青山村有的是年輕待嫁的姑娘,哼,不就是女人那點事嗎?和誰睡不是睡啊,憑啥就要和你一個人睡,太欺負人了。”
“從古至今,隻有女人從一而終,何曾要過男人隻娶一女,這是悖逆倫理,這是不敬祖宗傳統,說破天,也是你的錯。”
“就是,我們已經很尊敬你了,隻是讓遠勝納妾,沒有妨礙你正房的身份。”
“連這你都管,這是悍婦之風,完全可以去衙門告你,直接給你一封休書。”
在場的爺們不少,但女人們更多,鄉下女人識字不多但吵起架來,哪裡是方柔那嘴皮子吃得消的,簡直把她說的近乎是女人中的恥辱,不遵婦道的不良婦。
方柔氣的臉色漲紅,快要抓狂了。
許元勝看了一會後,好大嫂也有吃癟的時候,不過鄉親們真是抬愛,送妾一次都是十幾個妙齡俏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