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遠勝兄的大考名次,不會很差。”
“肯定另有緣由。”
在場的眾人紛紛安慰許元勝。
“諸位後會有期!”許元勝拱了拱手一笑,然後拎著一些書籍就轉身離去了,直至背影漸漸變得很小,看不見。
眾人麵麵相覷,一陣扼腕歎息,前日大家還苟富貴,莫相忘,都認為許元勝經臨安村一事,加上對於大勝律例的掌握,適逢大考,定然一路強勢崛起。
萬萬沒有想到,竟是連大考名次都沒有。
簡直從天上跌落到泥濘。
“你說遠勝兄,會不會考的太差,差到沒有名次,以至於連個評級都沒有?”一個同僚低聲道。
其他幾個同僚也是神色意動。
“胡說什麼,遠勝兄近幾日的努力,大家有目共睹,連我都能考個良,何況他!”譚磊蹙眉道。
“我也就是猜測一下。”那個同僚苦笑道。
“先回去吧。”譚磊擺了擺手轉身回衙。
在場的人都知道譚磊必入正式差役,加上譚磊拿到了一個良的評級,許元勝一走,他就成了主心骨,紛紛轉身跟著回了班房。
那邊許元勝離開縣衙後,去了菜市采購了一些物資,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再來。
努力了!
不後悔!
許元勝帶著大包小包出了城門後。
“差爺!”販菜老伯看到許元勝出來,沒有想到他這麼早,急忙上前接著。
“辛苦了!”許元勝點了點頭,上了驢車。
販菜老伯看許元勝臉色不好,一路上沒敢多說。
一直到了青山村村口,才是停下了驢車。
“明日不用在這裡等我了。”許元勝這次遞過五文錢,比平常多了三文錢。
“差爺,是不是小人做的哪裡不到位。”販菜老伯惶恐,急忙下跪不敢拿錢。
“和你無關。”許元勝把錢扔到了他麵前,從驢車上拎著購買的物資,就大踏步的轉身離開了。
等到了家裡,方柔在槐樹下躺椅上納涼,嘴裡哼著小曲,優哉遊哉的樣子。
“咦,比往常早了一個時辰,不會被辭退了吧,我剛給了你一百五十兩,不會要肉包子打狗了吧。”方柔冷哼了一聲。
許元勝沒搭理他,轉身把手裡的兩袋子食材放到灶房裡,然後就去了書房。
“莫名其妙!”
“不會真的被辭退了吧。”
方柔一愣,眨巴眨巴了透著高冷的美眸,嘴裡的瓜子脫掉,擦了擦手起身走到了書房門口,推了推沒有推開,撅著圓滾滾的翹臀透過縫隙往裡麵看了看,看到許元勝正在書桌前查閱什麼的。
書房裡。
“不應該。”
“卷子上的所有問題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大部分題目都是按照書上回答的,不可能出錯。”
“哪怕一些發散性的問題,縱使全部錯了扣完分,也不至於連個評級都沒有。”
許元勝想不通,看徐朗現場的表現,他應該也不知情,那就隻能是在府城那邊出了問題,該死,到底是什麼情況。
當天晚上許元勝簡單做了一些飯。
吃飯的時候,方柔也沒有多說話,吃完就直接回房了。
許元勝收拾了一下,衝了涼躺在院子裡的躺椅上,心裡從下午的莫名煩躁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大不了老子憑借過目不忘的能力,走科舉!
種地那是肯定不能種地,這輩子都不種地,動不動前線大戰,先征召農戶,而且在大勝夏稅秋糧十分沉重,種田一畝地八分稅,吃力還吃不飽。
還是入了統治階級的門檻,才能活的自由。
時也命也,想當差役非要逼我考公。彡彡訁凊
許元勝想通後,起身回書房睡覺,今晚連好大嫂也懶得去光顧了。
第二天早上,許元勝難得睡個懶覺,剛起床的時候就聽到了外麵亂嚷嚷的。
許元勝穿好衣服走了出去,看著院子裡正是前日送閨女給自己為妾的十幾個同鄉們,在遠門外和圍牆上還圍著不少好事者。
“他們說你被衙門趕了回來,就過來想要回前日送來的東西。”方柔冷聲道,然後雙手抱懷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