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顧忠明走後。
許元勝含笑看著麵前的三個老資格差役,大考優評的三人。
“屬下見過許大人。”
三人心裡雖膩歪,震驚和不解以及鬱悶,但官階和律例在那裡擺著,對上官不尊敬,視為忤逆。
他們可不敢把許元勝當成差役,七品也是官而非吏。
“三位同僚不用客氣,以後兄弟相稱即可。”許元勝點頭一笑。
“遠勝兄。”
三人拱了拱手長舒一口氣,如此更好接受一些。
“在青山縣,許某隻是一個新人,以後還需要三位的幫襯。”
“另外暗衛三個月一考核,若是考核不過關,是會被辭退,這些你們都知道吧!”
“不過你們也彆想著,我下去了,你們就能上來!”
許元勝瞟了一眼三人的神態就知道有想法,他並不生氣,大家連點頭之交都算不上,畢竟自己之前隻是一個小小的後備差役。
何況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當暗衛的差役,也同樣如此。
他敢如此說,明顯並不擔心。
“一旦!”
“我考核不過關,你們也有連帶責任。”
“彆說當暗衛了,就連你們現在的優評帶來的福利,也會受到影響,當然我若考核過關,大家的好處也不會少。”
“我希望你們能明白這個厲害關係,凡事三思而後行。”
許元勝說道。
“我等願儘心,輔佐!”
在場的方遠山,郝軍和趙誌鵬心裡一凜,大家是異想天開了,隨即收起了妄想之心,恭敬的拱了拱手。
“許某在青山縣根基淺薄,三位講講,這徐朗到底是什麼來頭,該怎麼懲辦此人?”許元勝開口道。
三人心裡一驚,一招得勢就直指徐朗啊。
徐朗,是要被當出頭鳥給打掉了,是一刻也沒有多等。
“我來講吧。”方遠山最為年長,三人中明顯依他為首,大考評級他的名字也是排在第一位,默許的自然是成績最好。
郝軍和趙誌鵬皆是點了點頭。
“方兄請講。”許元勝點了點頭。
“徐朗的依靠分為兩方,第一在縣衙裡徐朗和縣尉邢明大人的侄兒刑大海走的很近!”
“徐朗也是借助這層關係在縣衙裡站穩了根基,更在最近拿下了城南的地盤,負責收取規費!”
“這一塊有一部分收入,落入了刑大海的口袋裡。”
“第二是徐朗娶的那位娘子,此女的家族來自於府城,雖然沒落了,但關係尚在,據說此女和青州府府衙某位主官的一個寵妾有親屬關係,這也是徐朗最大的依仗!”
“床頭風這個東西還是頗有震懾力的,所以邢明大人也默許了徐朗和刑大海的交往。”
方遠山沉聲道。
郝軍和趙誌鵬沒有想到,方遠山竟然說的如此詳儘,更是指出了邢明大人,皆是臉露驚訝。
“你們二位怎麼看?”許元勝看方遠山沒再說了,稍後目光看向郝軍和趙誌鵬。
“這徐朗雖然在衙門裡資曆不深,但是關係還是很硬的。”
“畢竟是一個衙門的,如果能夠握手言和,也不失為上算。”
郝軍和趙誌鵬猶豫一下,隨後拱手低聲道。
方遠山靜靜的站在一旁,看不出他怎麼想的。
許元勝看了一眼三人,方遠山還算識趣,郝軍和趙誌鵬有些保守了,但是都沒有說出該怎麼懲辦徐朗,這可不是自己要的得力助手。
廳堂裡頓時安靜了下來,許元勝不發一言。
很快方遠山,郝軍和趙誌鵬三人都有些撐不住,不約而同的抬頭看向許元勝。
“三位也是老資曆的差役,有沒有想過,兵部司成立意味著什麼!”
“你們的戶籍轉入青州府,有直奏兵部司的權利又是意味著什麼。”
許元勝平靜道。
“遠勝兄不如另尋個地方,聊?”
方遠山沉吟道,大家其實心底都知道,兵部司抬高他們就是不信任各地縣衙,但這話在這裡說,明顯不合適。
“無妨,都是為大勝儘忠!”
“顧大人是青山縣的主官,未來我們還要仰仗顧大人的協助,沒有什麼地方,比在這裡更加的安全和隱秘了。”
“即然你們不說,那就我來說。”
許元勝嗬嗬一笑,眸光驟然一沉直視三人道。
“依大勝律例為準繩,清查衙門內部!”
“殺一批,關一批,留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