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猶豫不決是否上前抓捕的差役們,更不敢上前強行緝拿了。
“廢物!”
刺啦一聲!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光影閃起。
許元勝從趙誌鵬腰間抽出軍刀,大踏步上前,爆喝一聲,直接劈了過去。
所有人都沒想到,許元勝敢當眾拔刀就砍!
刀刃有上而下,驟然砍落!
徐朗嚇得一跳,本能的躲過。
那刑大海頓時驚慌失措了起來,他是邢家的寶貝疙瘩,哪曾提刀砍殺過,頓時嚇得提刀就是胡亂擋一下。
嘭的一聲!
刑大海手裡的軍刀落地,連帶著還有他的一截手臂。
“啊!”
“我的手臂!”
刑大海失聲慘叫,疼的在地上嗷吼不止,鮮血賤飛三尺,在包廂裡的牆壁上染成了血紅一片,連帶著滋了不遠處的徐朗滿臉。
“你,你……竟然砍斷了邢明大人侄子的手臂。”
徐朗滿臉不敢置信,嘴角哆嗦,一向冷傲的雙眸也掛上了一抹不敢置信的驚惶望向許元勝。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臉色大變,不知所措的看向許元勝。
“拒絕緝拿!”
“搶刀,反抗!”
“不殺他,已經是看在邢明大人的麵子上。”
許元勝淡漠道。
“他沒有搶刀。”徐朗脫口而出。
“嗯?”
“徐朗你的意思,刑大海手裡的刀是你給的?”
“軍刀是朝廷所賜,王權所化,你假手於人,還是一個平民,你徐朗……是對朝廷心有不滿?”
許元勝提著染血的刀,目光銳利的直直看向徐朗。
“我……沒有這個意思!”
“我絕對沒有把佩刀給刑大海的意思!”
“我是說,刑大海應該是手忙腳亂之下,胡亂抓了一個東西握在手裡,或許他也不知道那是軍刀。”
徐朗急忙否認,腦袋上沁出一層冷汗,狗日的許元勝,動不動就上綱上線,偏偏說的有理有據,看來接下來要謹言慎行。
雖然眾人知道徐朗說的是假話,刑大海又不是傻子,瞎子,胡亂抓怎麼不抓麵前的筷子?
但這個借口,算是讓徐朗蒙混過去,否則許元勝真有可能帶人砍了徐朗。
“帶走!”許元勝遞過去刀。
“是!”趙誌鵬心跳加快,雙手接過那把軍刀,心裡滿是委屈和鬱悶,希望邢明大人不會誤會自己吧。
哎,畢竟是自己的刀砍斷了他侄兒的手臂。
此刻沒有人再敢違抗命令,很快幾個差役上前就把徐朗和嗷嗷喊疼的刑大海給逮捕,押出了聚賢樓。
“遠勝兄……。”譚磊還有些緩不過來神。
“帶著臟銀,走。”許元勝指了指桌子上裝有銀子的箱子。
此刻聚賢樓內的人已是無心吃飯,紛紛探頭看向一眾差役們,特彆是走在最前麵的那個陌生的差役,正是許元勝。
“這是誰,竟然連刑大海都給砍了。”
“刑大海可是青山縣頂級紈絝啊,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敢抓他。”
“不止是刑大海,還有徐朗,那可是負責城南治安的差役,衙門裡難道內訌了,這下子青山縣可是熱鬨大了。”
“這徐朗聽說十分驕橫,在城南那邊胡亂收取費用,搞的民怨沸騰,不過民不敢和官鬥,沒人敢吱聲。”
“你不要命了,指不定明天徐朗就出來了。”
“是,是!”
聚賢樓內議論紛紛。
多數人不敢當眾指責差役的不對,但不滿的情緒卻藏在了心裡。
在平常不會影響青山縣的秩序,一旦遇到了大的動亂。
會導致這些人不但不會幫助衙門,甚至會落井下石,說不定哪天就釀成大禍。
這也是兵部司重塑青州府差役群體的目的。
許元勝也是在這個特殊時期,才得以憑借一介鄉籍,在這偌大的青山縣內抓住機會趁勢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