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邢明坐在衙門裡一間獨立的號房內,麵色陰沉。
“大人,這個事情該怎麼辦?”忽然一個差役麵露擔心的走了過來,他是和徐朗走的比較近的人,一些撈銀子的事也沒少乾。
“你去徐朗家,把事情告訴那個女人。”邢明沉聲道。
“是!”那個差役恭敬點頭,轉身急忙走了。
邢明蹙眉,許元勝到底目標是徐朗,還是自己。
他是知道自己這個侄兒背著自己做了不少事,有些他也沒有細問,隻希望事情不要太大了。
但不管如何,要救人,不能自己一個人使勁。
徐朗娶的那個女人背後可不簡單,若不是如此,他邢明也不會因為侄兒刑大海就給予徐朗很多方便的。
此刻青山縣大牢裡。
許元勝臉帶笑意的看著徐朗。
“許元勝還不放開我!”
“你一個廢人,走了狗屎運竟然能轉正,看來花了不少功夫吧。”
“這次到底是誰想搞我,是方遠山,還是郝軍和趙誌鵬?”
徐朗此刻被綁縛在刑審的十字木架上,如果換做其他人他或許會害怕。
但他掌握著許元勝身有殘缺的秘密,那是當一個差役的硬性標準,他自認為能拿的住許元勝。
他始終不明白,到底誰想搞他。
所以他自從被抓之後,一直等到單獨麵對許元勝的時候才開口。
“不愧是徐隊,被抓了,還這麼威風凜凜。”許元勝走向了徐朗麵前,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甩了過去。
啪
徐朗臉上頓時多出一道巴掌印。
“你敢打我!”徐朗滿臉不敢置信。
啪啪啪
許元勝一巴掌接著一巴掌的抽過去,頓時打的徐朗整張臉猶如豬頭一樣,腦袋蒙蒙的,滿嘴的牙齒都開始鬆動了。
“徐朗,這個地方熟悉嗎?”
“你上次就是在這裡,打我的臉!”
“你那副高高在上,把我當一條狗一樣對待的樣子,我現在還記憶猶新。”
“時間過的真快,一個月不到,你就落到我手裡了。”
許元勝轉身先走到不遠處的炭火爐前,抬腳一踹半人高的爐體。
哐當!
底火刺啦一聲就竄了出來。
他拿起爐子旁的烙鐵棍放進去攪了攪,那炭火爐嗡嗡嗡的冒出濃煙,泛著滋裂的火星子,使得這間牢房裡更熱了。
“你想乾嘛!”
徐朗臉色驟然一變,不斷的掙紮。
許元勝拔出洛鐵棍的時候,上麵沾染了不少燒焦的炭砟子,夾雜著猩紅的鐵板,泛著上麵長年累月積攢下的肉油味。
“若是再搞點粗鹽粒子,摁下去不出三息能有六分熟!”
說罷,許元勝麵無表情的轉身走到徐朗麵前。
“許元勝,我乃青山縣差役。”
“我的娘子,乃是青州府府衙通判大人最得寵小妾的親姐姐!”
“我勸你不要自誤!”
徐朗沉聲喝道。
吱啦一聲!
許元勝置若罔聞,抬手往前一遞就把烙鐵棍的末端鐵板摁在徐朗的胸口上,炭砟子泛著吱吱的炸裂聲。
燒紅的烙鐵一端,裹挾著炭砟子一寸寸的在徐朗的胸口上摩擦。
啊啊啊的慘叫。
徐朗疼的幾度暈死了過去,卻又被烙鐵給弄醒了。
“徐朗。”
“抓你,審你,遵的是大勝律例。”
“彆說你那娘子隻是和青州府通判大人一個小妾有關係,縱然你徐朗是青州府通判大人的親兒子。”
“落到我手裡。”
“除非王朝顛覆,大勝律例成為一堆廢紙,否則誰也救不了你!”
“你向刑大海行賄,共計多少銀兩,有多少人參與!”
“在城南規費上,有多少人參與了貪汙,共計多少銀兩!”
“還不早點交代。”
許元勝沉聲道。
“廢物,有本事就殺了老子!”
“今日老子不死,明日我出去後,就讓你百倍償還今日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