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大牢門外。
許元勝把徐朗交代的口供,拿給了方遠山等人看了看。
“這徐朗夠黑的啊,區區城南竟然搜刮了這麼多銀兩,涉及的人遠不止是趙泰四人。”
“遠勝兄,要不要繼續抓!”
譚磊激進道,當差役第一天如此的興奮。
“怎麼抓!”
“城南牽涉的差役超過了二十多人!”
“今天抓了,明天青山縣誰來巡邏,誰來維護青山縣的穩定。”
許元勝平靜道。
“確實不能都抓,如果都抓了,那就真的成了獨夫。”
“獨夫,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如果人人自危,明天都不上衙,青山縣若是再順勢出現幾個大亂子,到時候上報給府城,不管處於什麼原因,都會立即問責。”
“到時候首當其衝的,就是遠勝你了!”
方遠山沉聲道。
“難道犯了錯,就沒辦法處置了。”
譚磊苦笑,有些無奈。
“其實大家都誤會我了!”
“人人都會犯錯!”
“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大家都懂。”
“不可能犯了錯,就一棍子打死了。”
“大家當差,是為了大勝,是為了青山縣,更是為了自己的小家,隻要不是太過分,大家想過個好生活,並沒有錯。”
許元勝的這些話,令周邊的人紛紛點頭認同。
不過不少人卻也懵,那你剛剛抓那麼多人,一副執法不徇私的態度,是為什麼?
“不瞞大家說,我和徐朗有仇,不單單是他阻我轉正,實則是這個家夥背後有個金主,正是我娘子的方家!”
“這些年徐朗這廝,從方家拿的銀子少說也有三四千兩,真實數目肯定不止這些。”
“若是如此,我還不生氣。”
許元勝道。
“這都不氣?至少三四千兩啊,當一輩子差役能賺這麼多嗎?”有差役忍不住脫口而出。
“畢竟方家的銀子,和我沒有半毛錢關係,我隻是方家女婿!”
“問題就出在,我這個女婿隻是擺設!”
“徐朗已經有了家室,不願意娶方家之女,又想不斷的從方家拿銀兩,所以把我拉出來當擋箭牌。”
“這徐朗拿我的前途,逼我娶方家女!”
“更要求我和方家之女方柔,做一對有名無實的夫妻!”
許元勝歎息了一聲道。
“原來遠勝兄娶方家女,是徐朗逼迫的啊。”
“這徐朗太不是東西了,阻人前程就是血仇,竟然還逼人娶妻,更要有名無實,真是欺人太甚了!”
“媽的,如果換做我,我直接送他幾個窟窿眼!”
“徐朗此人太陰險了,還好遠勝兄挺過來了。”
“這樣的人就必須好好的整治一番,不然不足以平息心裡的怒火!”
幾個差役紛紛義憤填膺的表態。
“徐朗做的太過分了,前程和婚姻乃是一個男人一輩子的大事,他竟然也敢暗中使手腳。”方遠山也是沉聲道。
“如果隻是如此,我無外乎受點委屈。”
“但我父母早死,唯一的弟弟剛剛成婚,也突然失蹤了,那可是我唯一的親弟弟,是我在這個世上最後的親人!”
“正是在我轉正無望,打算去找徐朗攤牌之際,我的弟弟突然失蹤了。”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事後我有所調查,這件事和徐朗脫不了關係。”
“他欺人太甚了。”
許元勝緊握著拳頭,聲音透著低沉。
在場的人為之一驚,還有這個事。
嘶!
徐朗這廝是抓著一個人,玩命的坑啊。
“遠勝兄確實和我提過,他有個弟弟,沒想到突然失蹤了!”
“定然是這徐朗為了敲打遠勝兄,故意找人掠走了其弟弟。”
“希望徐朗沒有殺了他吧。”
譚磊沉聲道。
“一個人怎麼可以這麼壞!”
“這樣的人,竟然還是維護社會安定的差役。”
胡俊和張天皆是臉色難看至極,忍不住有些心底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