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中堂屁股下的凳子上放著一個軟墊,顫顫兢兢的不敢坐實了。
方家的那好大兒方強沒有在,估計疼的起不來床了。
趙華雪應該是換衣裙去了。
“賢婿!”方中堂趕緊起身,走上前恭迎。
許元勝點了點頭,直接坐在了方中堂的位置上,軟墊很舒服。
方中堂尷尬一笑,隻能再換個冷板凳,卻是實在坐不下。
方柔也走了過來,挨著許元勝坐下。
這個時候趙華雪換了一身素白色的裙裝走了過來,特意避開了一些許元勝,找個位置坐下。
方中堂蹙眉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隻是早上,怎麼又換了一身衣裙。
“你們往徐朗身上投了多少銀兩?方家是商戶,應該有登記的習慣吧。”許元勝拿起一個白麵饅頭,一把捏成了一個麵團團,咬上一口有了嚼勁,三兩下就吃下一個饅頭。
趙華雪竟是嚇得縮了縮豐腴的臀部。
“賢婿,方家和徐朗從此恩斷義絕,絕對不會再有聯係。”方中堂嚇得急忙起身連連保證。
“我所知的,至少三四千兩!”方柔道了一句。
“不止,徐朗那個喂不飽的餓狼,還從我這裡拿了幾百兩,還有一千兩的嫁妝,現在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趙華雪氣憤道。
許元勝看了一眼方中堂。
“有登記,差不多五千多兩,那可是我方家辛辛苦苦賺的血汗錢,現在我方家看似光鮮,實則連日常花銷都裹不住了。”
“都被徐朗給掏空了。”
方中堂也隻得急忙答道。
“想不想要回來一些?”許元勝一口喝完麵前碗裡的粥,把碗放到趙華雪麵前。
“自然是想!”趙華雪急忙乖巧的匆匆起身,親自去盛粥。
“賢婿,如果要的回來,我願意拿出三成給你打點。”方中堂眼前一亮急忙道。
許元勝沒說話。
“五成!”方中堂咬了咬牙。
許元勝看了他一眼,繼續吃早飯。
“三七分,賢婿七成!”
方中堂後牙槽快要咬碎了。
“我給你一成,你把徐朗從方家拿銀子的記錄整理成冊交出來!”
“再寫一份聲明,就說是徐朗逼你們給的銀子!”
“另外上個月方家低價收的城北酒樓,也交出來。”
許元勝吃飽了飯,放下碗筷道。
“賢婿,一成太少了吧,才五百多兩啊!”
“還有那城北酒樓可是我花了一千兩盤下,每個月賺的銀子都有二百兩。”
方中堂臉露苦色,急忙叫苦道。
“城北的酒樓,區區一千兩就盤的下?”
“老丈人,你真會做生意!”
“徐朗已經交代了,那家酒樓東家的三女一妻被奸殺是方強做的,你兒子殺了彆人全家,你吃下彆人的酒樓,你們方家真夠凶殘的!”
“你們還能坐在這裡吃飯,就應該感謝我了。”
“還嫌一成,給的少?”
許元勝啪的一聲放下筷子,嗬嗬一笑。
“賢婿,你可一定要救救我方家啊。”
“我……我都聽你的!”
方中堂嚇得急忙離座,朝著許元勝撲騰一聲就是跪下。
這次不敢打馬虎眼了,如果案子坐實方家的獨子肯定是要抵命,至於酒樓,他想也不敢想了。
“遠勝我兒,你可一定要救救你那可憐的弟弟。”趙華雪也是急忙跪下,緊緊的攥著許元勝的腿,仰起頭來是梨花帶雨,可憐兮兮惹人憐的俏模樣。
哪天老丈人嗝屁,她換上孝服哭喪,定是青山縣一絕。
許元勝感覺一條腿,愣是被趙華雪往懷裡抱,快把他從凳子上扯下來了。
“把方強喊起來,隨我去衙門。”
“三女一妻,他那小身板料想一個人也弄不完。”
許元勝收了收腿,竟是沒能把腿從趙華雪柔軟的懷裡,一下子拔出來。
這便宜丈母娘,勁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