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頭目。”
許元勝蹙眉,大青山很大,綿延百裡,接連周邊十八個縣,其內確實藏匿了不少山匪。
尋常時候也就禍害一下周邊的村子,還不敢衝入縣城。
那可是大罪。
山匪也有分寸,哪些地方能招惹,哪些地方不能招惹。
“如果生意不大,他們應該不會冒險去衝擊縣衙大牢。”方柔低聲道。
許元勝留心了,徐朗這廝這陣子拿下了城南的規費收取資格,被抓的時候,還賄賂刑大海,是為了城區核心廟市的地盤。
這麼野心勃勃,該不會是幫山匪銷贓的吧。
等吃過飯,方柔竟主動負責去洗碗筷了。
“我去一趟縣裡。”許元勝看了她一眼,倒是擺正了位置,也挺好。
“是為了我剛剛說的事?”方柔從灶房探出頭來。
“小心為上。”許元勝點了點頭。
“那你可要小心,山匪可不是臨安村的村民。”方柔認真道。
“我惜命!”許元勝點了點頭,轉身就出了院子。
等到了縣衙時,已經臨近傍晚了。
“遠勝兄你難道是知道了,徐朗重傷需要就醫的事?”譚磊快步走了過來。
“重傷就醫?”許元勝蹙眉道,這像極了要越獄的前兆。
“是啊,本來明天就宣判了,這個節骨眼上如果真的死了也是麻煩,邢明大人就下了命令,安排人送徐朗去外麵的醫館就醫。”
“不過遠勝兄放心,我讓胡俊和張天寸步不離的跟著,另外方遠山也安排了幾個老資格的差役佩刀跟著的。”
譚磊解釋道。
“帶我去看看。”
“另外去武庫取甲胄和盾牌,再找方遠山安排五個差役隨同。”
許元勝急忙道,加一起十幾個人應該差不多了,差役就五十人,再多就影響日常工作了。
“這……,好!”譚磊雖然覺得過於謹慎了,最後點了點頭。
不大一會,方遠山和郝軍聽聞許元勝來了,也一起過來了。
“遠勝兄,沒必要如此謹慎吧,傷病就醫是常有的事情,差役審訊沒有個輕重,去的醫館也是我們衙門定點的,那邊的人也很懂規矩。”方遠山不解道。
“是啊,遠勝兄,前些日子我們鬨的動靜已經很大了。”
“這個時候我們宜靜不宜動!”
“畢竟命令是邢明大人下的,我們屢次駁斥他,哪怕我們背靠兵部司,但這裡畢竟是青山縣。”
郝軍也是低聲道。
“道理我懂。”
“不過這個時候,我們的密信應該已經送到了兵部司,若是犯人跑了,那可就是瀆職的大罪。”
許元勝沉聲道。
“遠勝兄說的沒錯,這是我們交給兵部司的第一份投名狀,不得有失。”
“我帶人陪著遠勝兄過去。”
方遠山神色一凜,沉色點頭。
“好,我留在衙門策應,另外我派我那徒弟過去,他那身板能頂一頭熊。”
郝軍見狀也不敢大意。
過了沒多久,方遠山帶著五個人領取了甲胄和盾牌就過來了。
許元勝看了一眼其中一個差役,好家夥,接近兩米高,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高壯的人,真像是一頭熊,他用兩套甲前後縫合掛在身上,手握兩把軍刀。
“遠勝兄,走吧!”譚磊帶著兩套甲和盾牌跑過來了。
許元勝匆忙換上甲,扛著一個盾牌,這天氣剛走上兩步就是嘩嘩嘩的流汗。
“諸位同僚!”
“此刻多流汗,戰時少流血!”
“都打起精神來,過後每人二兩銀子的酒錢我管了!”
許元勝沒有拿什麼任務和職責,這個時候砸銀子最管用。
“遵遠勝兄命令!”眾人齊齊抱拳道,那股子精氣神也頓時高漲了起來。
“走!”
許元勝滿意點頭,帶人朝著醫館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