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差役攙扶著譚磊等人起身。
“遠勝兄,他們是明擺著搶我們的東西,我不甘心。”譚磊咬牙切齒道。
“以後再說。”許元勝沉聲道。
“我讓你們走了嗎?”王虎忽然冷笑道。
“王虎,這裡是青山縣城區,是屬於青山縣衙負責。”
“你們守備軍負責城門防守,怎麼?真的想開戰!”
“你一個小小的守備軍隊長,連個品階都沒有,擔得起這個責任!”
許元勝克製著心底的殺意,冷冷的看向王虎。
“和我講開戰,你算什麼東西!”
“給我圍起來,今日教一教這些差役,是什麼叫大勝軍人!”
“一群隻會在後方為虎作倀的小崽子們,你們也配和我們比。”
王虎一手握著刀柄,臉露嘲諷。
很快幾十個守備軍就直接層層包圍了許元勝等人,一個個軍刀都拔出來了,堵住了許元勝等人的進退之路。
就在這個時候。
“王虎差不多就行了,非要鬨到府城,讓上官知道青山縣差役和守備軍發起內訌?”邢明帶著幾個差役走了過來,赫然有趙誌鵬。
許元勝看了一眼趙誌鵬,後者尷尬的一笑。
“行,給邢明大人一個麵子。”王虎拱了拱手一笑,揮了揮手帶人離開。
那個在徐朗府邸蒙麵的男子,指了指許元勝,做出一個抹脖子的舉動,然後冷笑著一並直接離開了。
“許元勝,青山縣有青山縣的規矩,不要以為當了正式差役,就能無法無天,你還嫩著的。”
“大勝律例能震懾的住普通人,對於這些大字不識幾個的守備軍,他們說在執行軍務,你能怎麼著他們,嗬嗬。”
邢明輕蔑的看了一眼許元勝,然後轉身就是離去。
“先把人帶去醫館。”
許元勝麵無表情,大勝律例那是要占優勢的時候,他也不傻,所以一上來懶得和王虎等人談什麼律例。
若是此刻衙門差役過百人,穿有甲胄,帶著弓箭和盾牌等。
許元勝會殺儘這些兵痞,再從大勝律例裡找出至少十條剿滅他們的依據,讓他們死了也要被誅連家人。
他惜命,所以哪怕巴掌抽在臉上,也克製著沒有衝動。
身後走過來幾個差役,把譚磊等人扶起來離開。
“青山縣內我們差役的權利最大,但戰鬥力最強的,青山縣還是兩百人的守備軍。”方遠山沉聲道。
“這趙誌鵬看來是攀上了邢明大人,不知道遠勝兄的身份,有沒有漏?而且這邢明來的太準時了,好似就在一旁等著看熱鬨的。”郝軍沉聲道。
“不用理會這些。”許元勝臉色陰沉的看了一眼抱頭跪在地上的酒樓掌櫃。
“差爺,兩千兩的銀票外加上八頭野豬,我已經按照要求放進了麻布袋裡,我真的不知道那些軍爺怎麼突然來的,我發誓,真的和我沒有關係啊。”掌櫃的急忙跪在地上啪啪啪的磕頭道。
“守備軍敢搶我們的東西,以後需要你作證的時候,你來作證。”許元勝冷聲道。
“作證?”掌櫃的臉色難看,他不敢得罪差役,更不敢得罪那些見人就打的守備軍啊。
“不願意?”
許元勝冷聲道。
“我作證!”
掌櫃的摸了摸臉上的淤青,咬了咬牙道,兩千兩不是小數目又挨了一頓打,他心底也憋著火的。
“另外你覺得是誰走漏風聲,通知了這些守備軍?”
許元勝眸光內透著殺意,當時自己會見十二個掌櫃的,身邊隻跟這譚磊,張大牛。
譚磊不可能出賣自己,張大牛一直在自己的視線裡。
隻能說十二個掌櫃裡,有人偷偷報信給了守備軍,否則對方不可能如此準時的出現。
“肯定是馬四海這個王八蛋,當時我們十二個人離開酒樓的時候,他就滿嘴的不滿,而且此人常年負責守備軍的糧食供應,和對方很熟。”掌櫃的咬牙切齒道。
“馬四海?馬家酒樓?”
許元勝眉頭一挑,這個家夥當初信封內寫的貨物,隻是一些糧麵之類的,也就值四五十兩左右。
“他和徐朗的交易不會比我少的,我聽徐朗說過,對方有些貪心加上和守備軍有關係,所以給徐朗的提點比較少,之後徐朗偷偷的找到我的。”掌櫃沉聲道。
“如果你說的屬實,我不會虧待你的。”許元勝擺了擺手。
“謝過差爺!”掌櫃的拱了拱手,捂著臉瘸著腿趕緊朝著自家酒樓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