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急忙上前攔在了雞窩旁。
許元勝從灶房裡走了出來。
“除了那雞窩之外,院子裡沒有發現異常。”張天和胡俊走了過來拱了拱手道。
“怎麼沒有去找份工打。”許元勝問道。
嚇得癱坐在地上的美婦,畏懼的看了一眼許元勝,支支吾吾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是那個混蛋,說我們找工,丟他的人,隻讓我們窩在這貧民巷子裡,每個月給五十文錢,前幾年還行,現在根本不夠用。”
“我和我娘隻能偷偷的給人洗洗補補,然後加上一些雞蛋,換點吃的。”
小女子咬牙恨恨道。
“據說這女子是王虎在鄉下的原配,雖然被接到了縣城裡,不過因為生的是一個女兒,加上出身不好,被王虎隨意打發了。”
“往後差使的人估計看王虎不待見這對母女,每月給的錢就給貪了,也是這兩人倒黴,攤上了王虎,他在外麵住著大宅子,吃肉喝酒,卻不曾想還有這麼兩個人的吧。”
譚磊低聲解釋道。
“隨我進屋。”
許元勝看了一眼癱坐在地上的豐腴婦人一眼,隨後就直接朝著廳房裡走去。
那癱坐在地上的趙梅,嚇得縮了縮姣好豐腴的身段,一哆嗦,酥胸都跟著顫粟,但終究還是畏懼的趕緊起身,低著頭朝著廳房裡走過去。
她沒有想到,這麼多年王虎沒理她了。
突然找上門來後,卻還是因為王虎。
“娘!”小女子急忙扔下了母雞,慌忙跑上前去。
張天和胡俊抬手攔住了那小女子,隻把那小女子急的又踢又罵。
“你們在外麵守著。”許元勝揮了揮手道。
“是!”張天和胡俊相視一眼,放開那小女子,轉身走到院落門口橫刀守著。
譚磊臉色淡然也轉身到了院落門口,這樣的事似是司空見慣,若是這對母女能伺候好遠勝兄,那是她們的福氣,否則押解到府城教坊司,那可是比青樓還要黑暗的地方。
賣身都不給錢,乾到年紀大之後就會扔到前線軍營裡充當軍妓。
罪婦不如奴!
“靈兒你去外麵,幫娘買點鹽巴,等……半個時辰再回來。”趙梅看了一眼許元勝健碩的身影,咬了咬嘴唇低聲道。
“娘,他們憑什麼欺負我們,我們和那個人根本沒有關係了,你彆怕,大不了我們去府城去上告,我就不信,這天下沒有說理的地方。”小女子流著眼淚,也不是不諳世事,自然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
她說完就站在趙梅身前,像保護剛剛那個母雞一般,守著自己的母親。
“去府城?”
“此地到府城路途遙遠,多有山匪,亂民,尋常漢子沒有三五成群都不敢走那道。”
“憑你們兩個弱質女流,信不信隻要離開治安還算清明的縣城一步,立即就會被人劫掠到田地裡,輪番蹂躪!”
“像你們這樣的罪犯家屬,死了也就死了,報官都沒有人理。”
許元勝看了一眼王虎的女兒,倒是有些膽識,隻是太想當然了,小女子還是欠缺社會的毒打。
說完他先進了屋。
趙梅緊緊攥著女兒的胳膊拉到身後,眼淚嘩嘩嘩的落。
但她心裡明白許元勝說的是實話。
事到如今,她護女心切,還是勇敢的護在女兒的前麵,深吸一口氣先一步進了屋,突然關上門,上了門栓,把女兒關在了門外。
不管外麵女兒怎麼呼喊,她都流著淚沒有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