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許元勝過來,熊掌櫃好似一點也不吃驚。
“我若是休息了,誰來接待你。”
“晚上的時候,知道你安排人去守備軍,我就知道你肯定會來。”
“果然,在鄉下這麼多天,看來是搞出好東西了。”
“先說好,肉類難以保存,無法長距離運輸,可是賣不上好價錢的。”
熊掌櫃直言道,在城外最值錢的就是山裡的飛禽走獸。
“如果靠賣肉,我這差役的身份也當到頭了。”
許元勝搖了搖頭,大青山裡不乏飛禽走獸,隻要夠膽大不難獵殺幾十上百頭,賺個幾百上千兩不成問題。
但想湊足上萬兩,那可就難了。
何況一錘子的買賣,他也不想去乾,畢竟夏稅秋糧可不止是今年這一遭,大青山的飛禽走獸可是有數的。
“也是。”
“不過今年天旱,城外收成不好,我估摸著按照上麵給的秋糧稅份額,你缺額至少七八千兩。”
熊掌櫃頷首道,這個數目不少,他是能夠幫上忙的,不過生意人有來有往,在許元勝身上一次性不計成本的投入七八千兩。
不是不行。
而是許元勝要付出一些什麼才行。
“不是七八千兩。”
“不瞞你,我臨時做出改變,現在城外是按照地裡收成的五成糧食,來支付秋糧稅。”
“所以缺口更大了,達到一萬一千兩。”
許元勝嗬嗬一笑。
“你不像是兒女情長的人,為了那些村民,付出這麼大,拿自己的前途去賭,值得嗎?”
“我不是說不救那些村民,但你下去了。”
“換上來的人,隻會更加變本加厲。”
熊掌櫃蹙眉道。
他覺得這個決定很愚蠢,但許元勝又不像如此沒有遠見的人。
這讓他更好奇,許元勝怎麼賺一萬一千兩了。
“看看貨吧。”
許元勝沒再多說,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盒子,臨時讓木匠打造的,談價要的就是一個儀式感,如此才能顯得自己熬製的紅糖足夠珍貴。
熊掌櫃徑直拿起盒子,也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
等盒子打開後。
“咦,像是紅糖。”
“不過比普通的紅糖,純淨了不少。”
“品質是上上之選。”
熊掌櫃的家世背景對於紅糖自然不陌生,用手指撇出一些,含在嘴裡抿了抿,點了點頭確認了是純正的紅糖。
“這個容易出售吧。”許元勝看向熊掌櫃。
“紅糖是上流階級的必需品很容易出手,往常都是從南方調配,今年乾旱連南方也受到了影響,紅糖產量大跌。”
“你該不會是有南方的渠道吧?”
“運過來,成本不會低吧。”
熊掌櫃蹙眉道,他是有心想幫許元勝的。
若是許元勝拿貨價就高,那就很難賺上銀子了,到時候完全是白掏力氣,都讓中間需要打點的人賺去了。
如果這樣的話,他還不如直接借銀子給許元勝。
“不用顧慮那麼多。”
“按照上次約定的就行。”
許元勝笑著道。
“當真?”
“如此的話,隻要你有足夠的量,秋糧征稅對你就是九牛一毛。”
熊掌櫃眼前一亮,若是按照上次約定的比他的收貨價,還能低個兩成,那有多少紅糖他就能吃下多少紅糖。
“君子一言。”許元勝平靜道。
“好,我也不瞞你。”
“紅糖若達一千斤,進貨價是每斤一兩三錢。”
“紅糖若達二千斤以上,進貨價是每斤一兩五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