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抓到王大衝,陳阿吉主動投降之後,餘下的山匪和亂民已經很難再成氣候,凡是敢反抗的就地處決。
投降者,綁縛雙手跪在地上。
如山匪或是被朝廷依律處決,或是淪為奴籍。
如亂民等,大部分是要打回原籍。
不可能都殺了。
但也不可能沒有懲罰。
戰況已經漸漸停止,四周喊打喊殺的聲音漸漸聽不到了。
這個時候許元勝在眾人的簇擁下走了過來,在這裡也唯有他最知道,最清楚該對這些山匪和亂民如何處置。
“山匪和亂民全部羈押。”
“他日上報朝廷,是會有獎勵的。”
“匪首王大衝單獨看押,這是天河縣亂民暴動的罪魁禍首,亂民大多數會打回原籍,蠱惑者要承擔雖有的責任。”
許元勝麵無表情道。
至於陳阿吉剛剛投誠,並願意如實貢出三洞口藏匿的財物,許元勝自然會網開一麵。
“我願拿銀子,贖命。”王大衝臉色一變再變,沒人不怕死,何況他現在生活很好。
“銀子彌補不了你的罪過。”
“你的死,才能震懾其他人再敢入青山縣。”
許元勝冷漠道。
很快就有人壓著王大衝離開了。
“遠勝,這些山匪和亂民,看押到什麼時候?”
“除了已經死掉的,現在收押的足有五千多人。”
“這五千人吃喝,可是不少吃食的。”
許老三連帶著王虎等各個村長,一並走了過來。
“還有五千人?”許元勝眉頭微蹙,看了看王虎等人。
“這……我這就去處理一下。”
“遠勝,你看三千人還多嗎?”
王虎低聲道。
其他村長也是看向許元勝,此刻每個人身上都帶著血,殺性正是最足的時候。
“在前線還講一個,降兵不殺。”
“何況青山縣和天河縣一衣帶水的鄰裡。”
“人看守著,等朝廷回複。”
“在此期間管他們吃喝,但農活還是要做的。”
“至於那些山匪,讓他們做最危險,最累的活計,死了就死了。”
許元勝最終搖了搖頭,他也很想殺了那些人,因為他們,青山縣肯定出現了不少傷亡,但理智告訴他,此刻再殺人就會很被動了。
很快各個村長都開始去忙了。
陳阿吉拿著一封信過來,上麵都是供述的王大衝的所有事。
許元勝接過信看完。
“這些財物。”
“沒有隱瞞?”
“還有其他人知道嗎?”
許元勝沉聲道。
“除了王大衝和我之外,並沒有其他人知道。”
“王大衝的弟弟應該知道一些,不過,他已經死在這場戰鬥中了。”
陳阿吉如實道。
“你就不怕,什麼都告訴了我,我會殺了你?”許元勝看向陳阿吉,他肯定不傻,通過了解也知道了陳阿吉的身份,能夠參加科舉的,還能落草為寇做成一番事業的,那比真正榜上有名的讀書人,還要厲害。
“您肯定會審訊王大衝。”
“我現在如實說,才能表達足夠的誠意。”
陳阿吉說道。
“嗬嗬,那你可是把王大衝給害死了。”
“他因為你的誠意,就沒有什麼可以自贖的資本了。”
許元勝深深看了一眼陳阿吉,夠狠的。
“人嘛,總要為自己著想。”
“何況江湖路,本就是斷頭路,他應該想得到會有今日。”
“當老大很風光,可出事的時候,老大總要為小弟遮風擋雨才對。”
“不然這個老大,又怎麼可能輪的上他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