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
譚磊手一揮,軍刀直接砍斷了鐵鎖。
很快過去幾人直接推開了那小號的石門,映入眼簾是一個上百平方的空間,裡麵堆積了密密麻麻的箱子。
“還愣著做什麼。”
“打開看看。”
許元勝嗬嗬一笑道。
很快譚磊等人紛紛上前,一一打開了箱子,很快整個石屋裡就光澤閃爍,倍外顯得亮堂了。
一箱箱裡麵多數是金銀首飾,應該是在天河縣搜刮過來的。
其中還有不少血漬。
在角落的十幾個箱子裡,放置的則是一些軍械,看成色還是挺新的。
“遠勝兄。”
“粗略的算了算,這裡大概價值兩萬多兩銀子。”
“軍械有上百把軍刀,兩百把弓,還有十套甲胄。”
譚磊上前皺眉道,感覺不多。
“這些都是天河縣劫掠的財物?”
“怎麼如此少?”
許元勝蹙眉看向陳阿吉,兩萬多兩看似是不少了,但相比於一個縣的財物,那就顯得極少了。
“稟告許差役。”
“這城外也沒有多少富戶啊,城內我等也也攻不進去。”
“更是不敢冒然攻進去。”
“彆看青州府暴亂四起,但卻沒有多少人敢拚了命的攻占縣城,一旦壞了規矩,會遭到瘋狂打擊的。”
陳阿吉苦笑道。
“看來你們山匪還挺講規矩的。”
“可惜卻是苦了,城外的村民們。”
許元勝平靜道。
“是,是,是我等罪孽深重。”
“還請許差役,給在下一個悔過之心。”
陳阿吉恭敬道。
“放心,你兌現了承諾。”
“我自然不會殺了你。”
“不過也決然不能隨意的放了你,你一介讀書人,短短幾年就把三洞口山匪發展到如此地步,王大衝能依三洞口山匪位居青州府十八路山匪之列。”
“應該多虧了你的謀劃。”
“你這麼懂得山匪運作的人,現在各個縣城山匪肆虐,亂民被裹挾接連發生暴動。”
“我若是放了你,沒準你隨便找個地方,就能揭竿而起。”
“所以,你還是留在我的視線之內吧。”
許元勝平靜道。
“能跟隨許差役,那是我的榮幸。”
“我也自知山匪之路,長久不了。”
“不知,我能否繼續科舉?”
陳阿吉沉吟道。
“我不讓你當山匪,你就去科舉。”
“你把大勝官場,當什麼地方了?”
許元勝深深看了一眼陳阿吉,還真是人才。
“我很敬畏大勝官場。”
“我在山匪窩裡混了這麼多年,也不敢保證,能夠擋得住官場上的刀光劍影。”
“或許……我連門檻都進不去。”
陳阿吉自嘲道,當年若是能科舉中榜,或許今日青州府就少了一個三洞口山匪。
“先下去吧。”
許元勝沒有再多說,隻是揮了揮手。
“是!”陳阿吉乖巧的慢慢退後,看也不看那些財物,就直接離開了這個石屋。
譚磊看了一眼陳阿吉。
“這人若是做好事,那肯定步步荊棘。”
“但若是當壞人,做壞事,肯定如魚得水。”
“遠勝兄,若是不用,我可以幫你斬了他。”
譚磊沉聲道。
“身邊都是好人,未必就是好事,留下吧。”
許元勝嗬嗬一笑,隨後指了指石屋內的這些箱子,命人全部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