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品品味,那兩位也是無利不起早的人,估計最大的目的是想接手城外那攤子財路,希望能和熊兄繼續做生意。”
“咱們為了掩飾紅糖線以及巨額秋糧稅銀的出處,對外是熊兄的貨行收購城外的玉米棒和磚瓦,加上後期貨行又大批購買城外吃食,那兩位應該是看重了這三塊生意。”
“當官的真是老江湖啊,可謂是一石三鳥,瓦解我的勢力,取代我的財路,最後再拿我頂雷。”
“我剛回衙,他們就迫不及待想弄死我。”
許元勝冷笑,那些算什麼財路,和紅糖線相比,卵都不算。
“誰讓遠勝兄在城外表現的太過亮眼。”
“彆人麵對秋糧征稅和亂民暴動,都是焦頭爛額,你倒是好,發展的有聲有色,而且還不少賺銀子。”
“也就他們不知道你到底賺了多少,要不然,怕是望著你眼睛都會發紅。”
熊掌櫃苦笑道,他和許元勝交易,自然知道對方手裡有多少銀子。
都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
那可是知府啊。
但和眼前的一介差役相比,斂財能力差的遠了去了。
稍後,熊掌櫃沉吟。
“遠勝兄若是不願意離開青山縣,我晚上可以親自去一趟府城,有我熊家人出麵,想來府城那邊會賣這個麵子。”
“那陳大雷和邢明,還真以為遠勝兄,就能隨意揉捏。”
“他們的眼界,還是太窄了。”
熊掌櫃正色道,他本心也不想許元勝此刻離開青山縣。
畢竟熊家這一攤子事,快要收尾了。
有許元勝在,他也更踏實。
“不著急。”許元勝擺了擺手,事情沒有辦成之前,讓熊家出手,以後就不好談利益了。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外麵一道身影急匆匆的走了進來,然後遞過來一份信封。
熊掌櫃看了一眼密封的信封,上麵寫著兵部司張方平。
“原來遠勝兄,請了你義兄幫忙。”熊掌櫃嗬嗬一笑,直接遞給許元勝。
許元勝接過信封,也沒有避著熊掌櫃,直接拆開了。
“元勝吾弟。”
“青山縣安全無虞,我已知曉。”
“對於近期青州府對於青山縣下達的命令,我查閱過,有一個召集有功人員的獎勵活動,借此提振青州府官場士氣,為青州府接下來的恢複穩定,做個表率。”
“書信聯絡,詳情難以一一描述到位。”
“我猜你此次來信,應該是在青山縣衙被排擠,要被人摘桃子了。”
“為兄請示了薛濤大人。”
“特為你申請一份調令。”
“望吾弟保重,待局勢平定,早日一會青州府。”
許元勝看著信上內容不多,算算時間,昨日上午送出去的信,現在就拿到手了,去掉中間路程浪費的時間。
這封信在青州府停留的時間,肯定不超過一個時辰,就發出了。
很快在信封裡,果然看到了一份調令。
打開之後。
嘶
此封調令。
竟是命縣丞陳大雷和縣尉邢明,即可前往青州府兵部司,聽候訓誡,若敢不從,責令當地差役押往青州府兵部司。
連一個解釋都沒有,就這麼弄走了兩個當地的主官。
好家夥,兵部司還是如此的硬氣。
“怎麼?”熊掌櫃看到許元勝的神情,微微一愣。
“熊兄,請看。”許元勝遞過去信和調令。
等熊掌櫃匆匆看完。
“遠勝兄,你這義兄,直接是釜底抽薪啊。”熊掌櫃深吸了一口氣,連他看了,都感覺解氣。
青山縣縣衙那倆家夥,還想把許元勝給弄走。
卻不想,直接被人給調去兵部司了。
兵部司那是什麼地方,那可是張方平的地盤了,雖然他隻是一個幕僚,但他和薛濤大人的關係,不少高層都是知道的。
那是知己好友,更是真正的親信。
“我也沒有想到,會是這麼一個結果。”許元勝心底也挺感動,昨日去信時,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去青州府接受獎勵的這件事。
隻是詢問一下,青州府對於屬地縣城有什麼大的命令。
張方平立即就聯想到了,自己的處境。
並且怕路上耽誤時間,把調令都一並送出來了。
真想看看,這份調令砸在陳大雷和邢明麵前,對方會是什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