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許元勝來到了守備軍大營內。
此刻僅剩下的三十多個兵士已經聚集到位,望向許元勝的目光透著興奮之色,他們自然希望新上任的守備軍千總,是青山縣人,更是一個豪爽大方的人。
無疑許元勝滿足了這一切。
“大家也都不算陌生人。”
“我就直說了。”
“我會兼任青山縣守備軍千總一職。”
“從今日起。”
“我隻有一個條件。”
“服從命令。”
許元勝目光掃向三十多個兵士,還好,沒有老弱病殘,皆是青壯年,看來大勝軍方最根本的底線還是有的。
“許千總放心,兄弟們服你,你說殺誰,我等就殺誰。”
“我等兄弟們雖是守備軍兵士,大部分時間是負責守護城門。”
“但!”
“我等同樣是大勝軍人。”
“兵者,戰死沙場,馬革裹屍,我等有死的覺悟。”
說話的一個兵士,正是剛剛陪同許元勝的那個兵士。
“不錯!”
“我等不懼死,大家從當兵那日起,就有為國儘忠,保家衛國的決心。”
“沒錯,我等想去前線殺敵,卻被刷了下來,安排在了家鄉守這城門,當這人人厭惡的看門狗。”
“我等也想乾一番潑天事業,讓爹娘妻兒得到朝廷的榮光,可奈何上官們隻懂得安享富貴。”
“許千總,城外的變化我們看在眼裡,我們跟著你乾。”
……
一個個兵士紛紛開口道。
許元勝耐心的聽完。
“軍餉多少?”許元勝直言道。
“稟告許千總,朝廷給我們的軍餉每月一兩銀子,但每個月到手多數隻有三四百文。”
“其餘一切所需都需要自己花銀子購買,軍營裡規矩多,稍有違規,省了體罰,卻依罰銀為主。”
“到了月底,多數同僚都要借錢為生。”
那兵士低聲道。
在場的兵士臉露不滿,在下麵低聲紛紛道。
中間的軍餉肯定被貪了。
那些上官著實可惡。
還對我們進行規定,每日收取進城費的數目,若是完不成,我們就會被罰銀。
我們也隻得雞蛋裡挑骨頭,故意找毛病,多罰一些進城銀。
許元勝點了點頭,差役還有規費收入,而且差役畢竟是城內的大戶人家的子弟,待遇自然好。
相對而言,兵士多數是貧苦人家的子弟。
一個月三四百文,再加上罰銀,他們又要當值,沒有土地耕種,加上少了一個壯動力,家裡的婦孺幼子最後隻能靠幾百文活著。
多少是有些艱難了。
“從今日起,兵士俸祿每月一兩,會全額發放。”
“若是做得好,月底還有獎勵。”
“取消一切罰銀,當然做錯了事,輕則體罰,重則拔掉兵服。”
許元勝平靜道。
“屬下叩謝許千總。”在場的兵士們,齊刷刷的單膝跪地激動叩首,這相對於比之前的收入提高了大概有兩三倍。
又取消了罰銀,也就意味著他們隻要服從命令,敢於賣命,家裡的日子肯定過的更好。
許元勝知道自己這個千總,有些低配。
按理說千總要掌控千人。
但青山縣畢竟偏遠,加上大勝連年戰事,也不可能在偏遠縣城,安置千人的軍隊。
“最高滿額是三百人,縮減了三分之一的人員。”
許元勝沉吟道,人員縮配,軍職還算健全。
“把總,管隊,伍長何在。”
許元勝沉聲道,千總之下就是這三個軍職。
在場的三十多人,走出兩個人。
剛剛陪同許元勝的是其中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