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三高興的緊握著拐杖,興奮的連連戳著地麵。
“有了這些店鋪,村子裡就能直接出售吃食等貨品,立即進行變現。”
“以後村子的變化,也能一日一個樣看得見。”
“不愁其他人,其他村,不卯足勁的努力。”
許元勝笑著道。
“不過我們畢竟是鄉籍,按照大勝律例是不能擁有店鋪做生意的。”許老三擔心道。
“沒事,到時候出一個人改個戶籍,不算大問題。”
“這種事很常見。”
“隻要不是強買強賣,以次充好,完全不事農耕就問題不大。”
許元勝不以為然,大方向上朝廷看的是每個縣的稅收,不管是糧稅還是稅銀,隻要縣裡能交足,些許人是農耕還是經商縣裡就能做主。
“好,好啊。”
“我們鄉下人勤勞,努力,不怕累。”
“若是有機會賺銀子,那肯定起早貪黑,抓住這個機會的。”
“遠勝,你幫了大忙了。”
“這比發銀子到他們手裡,還要令他們高興的。”
許老三連連點頭。
“我過幾天去青州府了。”
“這件事就有二叔來操持吧。”
“城內北區的地契已經全部到手,接下來就是建房了。”
“到時候運送鄉下的磚瓦去城內,安排人手直接去建房。”
許元勝道。
“好,廣誌還是靠譜的。”許老三點了點頭。
談完這些之後,許元勝就和許老三一起看了看製糖,堆積的成品已經不少了。
這次去青州府,也剛好看看紅糖線何時再次啟動。
一番忙碌,就到了晚上了。
回到鄉下家裡。
方柔也已經在家,屋內亮著油燈,應該是躺下了。
“還以為你不會這麼早,回來。”聽到推門聲,方柔一愣看著走進來的許元勝。
許元勝瞥了一眼榻上,還以為又在用大蘿卜呢。
方柔臉一沉。
許元勝看了一眼屋內桌上放的一個首飾盒,是自己在青州府買的首飾。
“大彪叔和二叔他們送東西回來。”
“是怎麼處理的。”
許元勝問道。
“糧種分給了一些給五大村。”
……
“倒是紡車,給了趙婉兒一個。”
方柔還是如實道。
許元勝蹙眉,她白天要去土窯灶房,晚上難道還用那紡車?
“怎麼?心疼了?”
“依你現在的身份和地位,若是心疼,納入房裡,倒是無妨。”
“不過你要明媒正娶那趙婉兒。”
“我估摸著老村長,都不會答應的,現在誰敢影響你的前途,村子裡的老人們,肯定是不答應的。”
方柔冷哼一聲,若是明媒正娶確實麻煩,畢竟許元勝的身份現在是趙婉兒的兄長,兄收弟媳私下裡納進房,還說的過去。
明媒正娶,肯定不利於未來的。
許元勝知道這是實話,老村長那是巴不得自己有女人,最好懷上幾個。
但涉及明媒正娶,他肯定會過問的。
“少試探我。”
“哪怕你現在掛著我妻子的名頭,又如何。”
“你我心裡明白。”
“在我這裡,你不過是陪我睡覺的好大嫂。”
“而我的身份,是你們方家以及你,能夠在外麵風光榮耀的資本。”
許元勝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誠然,他自從來到大勝,一直選擇的都是利於他的行事方式。
借好大哥許元勝的名字和身份,而非前身那個農夫的身份。
以及留著方柔在身邊,完成許元勝身份的完美轉變。
他不後悔這個選擇。
人不為己,難道跑大勝來當聖母?
他若當初選擇前身的身份,自然可以順理成章和趙婉兒成為夫妻。
但依前身的身份在這大勝謀活,嗬嗬,想當差役,想搞紅糖線,想結交熊掌櫃,兵部司張方平等人。
不說是妄想。
也是一路艱辛。
門檻,足以攔下九成九的付出和辛苦。
趙婉兒也不會有現在的磚瓦房住,更要麵臨秋糧征稅等等,她要背負的更多。
想到那個夜夜還要挑燈勞作的女子。
若不能真正的明媒正娶,給她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
對得起她嗎?
真的對她好嗎?
她畢竟不是其她女子。
許元勝沒再多想,或許,她還不願意隨了自己呢。
還是去青州府,看看到底什麼情況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