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許元勝遞過來的一遝子銀票,顯現在眼前。
楊雨煙忍不住小嘴微張,驚訝出聲。
就連一旁的老者也愣了愣神,這麼爽快。
“點點吧。”許元勝笑著提醒道。
“楊叔點點吧。”楊雨煙臉一紅,這才緩過神來,望著眼前比自己看似還年輕的差役,有些不敢置信。
眼前的差役,比她見過的一些官員還富裕,就連一些世代從商的商戶也做不到如此豪邁吧。
一旁的老者躬身上前接過銀票,很快清點好。
“小姐,都是大勝通行的正規銀票,如數,一萬五千兩。”老者恭敬道。
“你放心,我一定按照約定,儘其所能好好教的。”楊雨煙鄭重道。
“簽份文書吧。”
“這樣對大家都好。”
許元勝笑著道,說的再好,不如落於紙上。
楊雨煙苦笑一聲,也罷,彆說對方不信自己,剛剛自己何曾相信過對方能拿出一萬五千兩銀子的。
稍後許元勝取出一份早就擬好的文書,等楊雨煙確認無誤之後。
兩人簽字摁了手印。
許元勝這才知道對方的名字,楊雨煙,倒是挺有詩意的名字,不過裁衣的風格,卻是挺入世俗的,很懂男人心。
“許差役,如果沒什麼事,還請儘快把上午那位女子送過來。”
“另外十台織布機,需要一段時間製作。”
楊雨煙看對方盯著自己的名字看去,說不出心裡的滋味。
若能有辦法,哪有女子願意拋頭露麵的。
但心底也有些許苦笑,應該高興吧。
嗬,沒有想到自己已經嫁為人婦,還能被英俊男兒如此在意的一日。
她哪裡知道,許元勝看名字想的更多的是她身上穿的那個貼身裙子的風格,真的很騷氣。
“好。”許元勝收起一份文書,轉身帶著譚磊就直接走了。
等兩人走後。
楊雨煙拿著那一萬五千兩銀票,長舒了一口氣。
“恭喜小姐,有了這銀票。”
“老爺就能從牢裡出來,我們德隆也有救了。”
老者高興道。
“隻能說有些希望。”
“不過也不知道我做的是對是錯,從此德隆的織布染布和裁剪就不止一家獨屬了。”
楊雨煙苦笑道,文書上寫的甚是清楚,對方的目的不言而喻。
“小姐,要不要……。”老者猶豫了一下,若留一手,對方也很難看出。
“不可,對方痛快的給了銀子,我們怎麼能言而無信。”
“何況咱們德隆的立足根本,就是重信諾。”
“另外這一萬五千兩銀子,給的很高,也是坐實了讓我必須儘心儘力,不然傳揚出去,我們德隆不需要外人出手,就要失信於青州府。”
楊雨煙沉聲道。
“是老朽豬油蒙了心。”
“小姐考慮的周全。”
老者忙是告罪道。
“行了,我先想辦法接爺爺出來。”楊雨煙沒敢耽擱,匆忙就是離開。
那邊離開德隆織布坊的許元勝和譚磊兩人,步行朝著客棧的方向走去。
“遠勝兄。”
“我也事後打聽了一下。”
“據說德隆的老東家得罪了人,被人下了套,欠下不少銀兩,更是被下了大牢。”
“聽說下套的人,還是剛剛那位女東家的夫婿。”
“這德隆也是青州府的老字牌了。”
“可惜最後毀在了一個內亂上。”
譚磊低聲道。
“我倒是要感謝那個下套的人。”許元勝嗬嗬一笑道。
“遠勝兄是看上了那個女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