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元勝看了她一眼,眸光純淨,想來是自己多想了。
稍後轉身去了裡屋榻上躺下,主動褪掉了上衣。
趙婉兒急忙過去開始上藥,起初還略微矜持,漸漸的看著許元勝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勢,臉露擔心。
也湊過去榻邊坐下,一一的去上藥。
許元勝感覺到身上那些傷口處,涼絲絲的很是舒服,特彆那指肚軟柔慢慢的滑過,有些癢,帶著藥膏的涼,不時她還輕輕的吹氣,讓藥膏藥效儘快浸潤下去。
他忍不住身體也放鬆了許多。
忽然感覺腿邊一團的緊致柔軟,知道是碰觸到了趙婉兒坐下來的大腿處了。
沒敢刻意挪動。
知道她害羞,臉皮薄。
稍後許元勝乾脆放鬆心神,裝睡著,這樣也好相處。
漸漸的
忽然許元勝還以為趙婉兒走了,好像身上沒有動作了。
就待他要起身之際,忽然褲子被突然往下脫了一半。
許元勝渾身一緊,這屁股上好似沒有受傷,哦,對,腿上被刀劃了幾下。
怪不得剛剛她沒有動作了。
原本是鼓起勇氣,要脫自己的褲子,自己畢竟是他名義上的兄長,是她那短命相公的兄長。
對於她而言,確實要鼓起勇氣才敢脫。
許元勝苦笑,這個時候拒絕是不是晚了,都脫掉一半了,再拒絕她的好意,大家都會尷尬。
他隻得繼續裝睡,隻要不翻身應該無妨吧。
就這樣感覺褲子往下繼續滑落。
很快藥膏再次落到了身上。
呼呼呼
不是許元勝,而是她在腿間吹氣,很輕柔,很細心。
之前也是這般。
但是現在的傷口都在大腿內側,你還這麼吹?
許元勝強忍著身體沒動,快一個月沒有碰女人了,之前是訓練辛苦,也懶得想。
被她這麼一吹,搞的身體差點支棱起來。
還好,過了一會後。
身後沒了動作。
許元勝已經緩過神來,還有兩處沒有上藥的,上完應該就走了吧。
他在等趙婉兒趕緊上藥,好早點結束。
但卻遲遲沒有動作了。
又等了片刻。
“兄……長,沒有藥了,我明兒買了再上吧。”背後忽然一道聲音響起,趙婉兒就急忙朝著外麵跑去了。
許元勝眉頭微挑,她怎麼感覺有些心神不寧?
他回頭看了一眼自己此刻的身體,屁股早就露了,不會是因為這個,自己也沒有亂翻身,也不至於看到前麵不該看的。
他的目光慢慢往下滑落,看到小腿滿是的一道道的疤痕,是前身經常去山裡砍柴,刮傷的。
已經很久了,隻有淺淺的印子。
“應該不會看出什麼不同的吧?”許元勝蹙眉,自己頂著的好大哥的身份,雖然好大哥是差役,卻也是鄉下人,身上也有乾農活留下的傷痕,應該不是這些傷痕的緣故。
而且前身這具身體,自己可是仔細都檢查過的。
另外前身和趙婉兒沒有洞房。
按理說,她更談不上覺察到什麼異樣的吧?
他起身穿上衣裳,猶豫一下沒去找她,感覺身上確實涼絲絲的舒坦不少,就直接睡下了。
此刻回到了自己屋內的趙婉兒,眼神有些發散。
“他……他……。”
“他腿上的那兩道疤痕,剛好在小腿處的位置。”
“當初成親,我蓋著紅罩頭。”
“剛好看到的就是那兩道疤痕,應該是山裡的荊棘環繞著紮的。”
“能記那麼清楚是因為,那兩道一個粗一個細,都恰巧在同一個位置。”
“當時我還差點忍不住笑,哪有一個人在同一個地方被紮了兩次。”
“難道兄長和相公,都有這兩道疤?還在同一個位置?不……不會那麼巧合吧。”
趙婉兒頻頻搖了搖頭,不敢去亂想,腦海裡還忍不住想到成親當日,許元初褲子挽到了膝蓋處,鄉裡人天熱多是如此,怕乾活弄壞了褲子。
那兩道疤痕太過清晰,她肯定沒有記錯。
晚上趙婉兒遲遲睡不著覺,一直胡思亂想。
等第二日早上自然是起床晚了。
她匆匆收拾好要去德隆織布坊的。
外麵許大彪已經在等了。
這個時候許元勝也從屋內走了出來,剛好看到趙婉兒。
“不用這麼著急,晚一些也無妨。”許元勝說道,畢竟花銀子是去學習。
“兄……長,我知道了。”趙婉兒嗯了一聲。
許大彪微微一愣,感覺有點不太對勁,卻也沒多想就帶著趙婉兒先走了。
許元勝望著趙婉兒離開的背影,難道她真發現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