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樣的王爺,足夠尊貴,但談不上有多大權利。
在大勝曆史上,有不少手握實權的差役,還曾經緝拿過不少王爺。
畢竟差役的權利,嗯,有時候那是真的很大。
律法之下,抓個把王爺還是問題不大的。
不過那是大勝皇權國力最盛之時。
現在?
許元勝微微蹙眉,連華府都有上百名護衛,也沒見人管,地方上這些王爺難道也蠢蠢欲動了?
連熊家都來信了,這個華夫人應該和寧王有關係,不過尋常王爺怕是還不如熊家尊貴,權力大的吧?
這寧王看來不簡單。
“不過有熊家的幾封信,若是真正問罪,也能治罪這個寧王了。”
“這熊家竟然和封地裡的王爺,通過這個華夫人,私下裡有聯係。”
“這華府抄的及時。”
“不然若是兩方真是聯手,自己還是麻煩很大的。”
許元勝眉頭一挑。
“算了,不想了。”
“哪怕是個王爺。”
“來到青山縣這裡,隻要大勝秩序沒有崩塌之際。”
“大勝律之下。”
“我倒也不懼他。”
“老子是差役,後台不是衙門,也不是兵部司,而是大勝律,是朝廷,放到過去手裡沒兵底氣不硬。”
“現在,隻要名正言順,到底誰怵誰,還不一定。”
許元勝想了想,熊家現在還不敢真的造反,隻是一個手裡沒兵權的寧王,抄他一個女人的府邸,又沒殺人,應該沒啥事。
很快書信看完。
“這娘們,關係網不簡單。”
“隻是抄出三萬兩銀子,沒道理。”
許元勝在書房裡一陣翻找,也沒有找到有用的信息,就又其他地方搜了搜,花了一個時辰,也沒有發現蛛絲馬跡。
最後去了那個院落的二樓房內。
是華夫人的香閨,睡覺的地方估計可能性大。
他又是一番尋找,哪怕這娘們的肚兜,睡裙都裡裡外外翻了幾遍,連榻上也一寸寸摸了一遍。
還是沒有發現可疑的。
“不可能帶走。”
“當時那麼多眼睛,她也沒有時間。”
“難道這娘們隨身帶著銀票的?”
許元勝心裡一陣無奈,最後掃視了一圈,目光落到了那個泡澡池子。
是一整塊石頭挖出來的凹陷。
“這麼重的石頭,二樓這地板扛得住嗎?”許元勝蹙眉,用力跺了跺腳,發現地板還挺厚實的,但也應該禁不住這麼大一塊石頭,還承滿水吧。
除非,石頭是空的。
又去敲了敲那洗澡的池子。
砰砰砰
很實心。
很快往上敲的時候,突然出現了一些空腔的聲音。
許元勝從腰間解開軍刀,在那上麵刮了刮。
果然看到一道細密的縫。
“藏的真嚴實,應該每次打開之後,都會用石粉重新抹一遍。”
許元勝忍不住想到,華夫人撅著大腚眼在那裡抹石粉。
那娘們人前裝的挺高貴。
就不信這種事,她敢假手於人。
很快沿著那個縫隙,許元勝用刀鋒慢慢的撬開。
哐當一聲。
一層薄薄的石板,大概有一個平方大小,撬開了。
這才看到這個池子下麵還真是彆有洞天。
裡麵大部分空間,被掏空了。
入眼所見,裡麵齊刷刷的擺滿了一塊塊的金磚,迎著外麵的陽光,竟是一瞬間刺目絢爛。
“這麼大一塊石頭,掏出一個池子,還能在下麵開縫挖空,真夠絕了。”
……
“怪不得拉徐朗當擋箭牌。”
“也就差役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利用收規費的時候,把金磚出售出去。”
“這一塊金磚,差不多能值一千兩銀子。”
許元勝掂了一下金磚的分量,真不輕,有十斤的樣子。
很快他把金磚全部搬了出來,數了數,足有一百三十塊,價值十三萬兩銀子。
他瞥了一眼這洞口的深度和寬度。
搬金磚的時候,是八塊金磚的高度,下麵平鋪了三十塊,應該至少二百四十塊金磚,躺在金磚上洗澡,真絕了。
“這敗家娘們,這幾年應該花了一百一十塊,足有十一萬兩銀子。”
“若是給我,我早就整一支兵馬了。”
許元勝心底暗罵,想想這華府的奢華,就是這個府邸估計都要價值上萬兩銀子,一個女人帶倆孩子,還這麼奢侈。
“現在腰包真是鼓起來了。”
“我在青州府,不,乃至西川行省,也算是最富裕的差役了吧?果然是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
許元勝嗬嗬一笑,身上銀子花了一大半,紅糖線的一成,還不知道什麼時候發。
現在有了這些金磚,總算又闊綽了。
這華府有兵又有銀子。
這才是青山縣真正的大戶。
當初乾掉徐朗時,眼瞅著華府卻不敢前進半步,沒有想到幾個月後,就能抄了這個地方。
足夠撐到紅糖線發銀子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