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元勝回到衙門後,就去了一趟衙門後院見了三位主官。
彙報了現在城內的情況,並保證能夠妥善解決。
就直接離開了。
此刻衙門後院。
“顧兄,據得到的消息,飛虎嶺的山匪是先去了華府,看來是想取什麼東西。”
“這許元勝應該從華府,拿了了不起的東西吧。”
陳大雷乾咳了一聲,沒明說,但能讓山匪感興趣的隻有財物且數額不菲,絕非明麵上的三萬多兩那麼簡單。
“你說這些,用意何在呢。”顧忠明抿了一口茶。
“就是隨便聊聊。”陳大雷尷尬一笑。
“不管拿了什麼東西,難道要交給山匪,換取太平?”
“即然這個方法不可行,又何必多說。”
“隻要許元勝能夠穩定局麵,也證明了他有這個資格拿下一些東西。”
“能者多得。”
“陳兄,不要太貪心了,有些東西你把握不住的。”
顧忠明看了一眼陳大雷,微微一歎,這陳大雷比自己年輕,當年科舉也比自己名次高,但唯獨聰明過頭了,落個自己為首,他為輔。
“我安排人去巡街。”邢明平靜道,起身就直接走了。
“顧兄,我也先走了。”陳大雷尷尬一笑,也有些臉色訕然了。
顧忠明嗯了一聲,不作言語。
回到衙門班房的許元勝,看著手裡的兩封來自天河縣的信。
是姚森和許廣誌分彆派人送來的。
都是詢問是否需要幫助。
有些人,已經發現了局勢的微妙。
這個時候許元勝的大張旗鼓,無疑讓不少人感覺到了情況的嚴峻。
就在這個時候,許元勝翻閱著青州府送來的公開給各縣的文書,類似於官報。
從其中一份看到了。
青州府兵部司提醒各縣注意城內的安全事宜,並著重指出剿匪在即,府城之內也出現了各類暗殺,需嚴加防範。
“兄長,這是幫我做遮掩的。”
“這個時機,把握的真精準,不愧是兵部司的首席幕僚,薛濤大人的親信。”
許元勝心裡一陣暖流湧起,暗殺早就有了,但早不發晚不發,等自己這邊開始大張旗鼓時,卻公開了。
還把責任直接強加在山匪身上。
即增加了各縣剿匪的決心,也把熊家等邊軍重鎮在青州府的地下勢力,直接歸類於山匪,進而可以名正言順的剿滅。
算是一舉兩得。
這番混淆視聽。
會打消一部分人對於青山縣的注意力。
這個是許元勝最看重的一點,他實在不想太出風頭。
許元勝給許廣誌和姚森直接回信。
“一切無恙,隻是按照兵部司要求作出的常規防範。”
許元勝寫下這句話,餘下皆是勉勵他們加強防守,防範山賊等。
“把信安排人送去天河縣交給許廣誌和姚森。”
“記得多謄抄幾份。”
“若遇有人阻截,可以直接丟了信。”
許元勝喊來胡俊交代道。
“是!”胡俊轉身離開。
“希望能分散一下注意力,在瞭望塔建成之前。”
“千萬彆一下子湧來太多山匪了。”
許元勝揉了揉額頭,也不知道華夫人用的什麼招,這些山匪聽到信就敢跑過來,難道就不怕死。
真當青山縣是四處漏風。
也是,過去的青山縣積貧已久,在青州府排名最末,過去是連山匪都看不上吧。
當日衙門就接到了不少舉報。
差役和守備軍兵士紛紛出動,剿滅了十幾處,多數都是一些如同驚弓之鳥的地痞流氓和三教九流的地下幫派。
畢竟青山縣接二連三的動靜,對於做了壞事的人而言,還是會緊張兮兮的。
難免會被人舉報。
但此舉也無疑證明了許元勝安排人巡街,予以重獎的效果,還是很不錯的。
“難道是我多想了。”
“隻有飛虎嶺的三個蠢賊,聽信了華夫人放出來的消息?”
許元勝看著剿毀的十幾處窩點,竟然都是城內原有的一些地痞流氓和地下幫派。
傍晚時。
許元勝下衙回家。
一路上就看到不少人都是四處張望,好似看誰都像是賊人。
不過觸及許元勝身上的差服時,都是急忙低下了頭。
這種現象,明顯過激的反應,長此以往著實不利於城內的日常生活。
“哪怕多想了,也要繼續下去。”
“要等到瞭望塔建好,才能恢複常態。”
許元勝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