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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廣平縣縣衙內。
關於城外的消息,最終還是傳遞到了縣衙裡。
縣衙後院的議事大廳裡。
縣令蔡遠禮和縣丞陳充聽完下方幾個村民的陳述後,就是讓其先退下了。
“蔡兄,此事難道就這麼算了?”
“雖然城外村子,對我等來說,並非很重要,但終歸是年年孝敬,明麵上的人也都知道他們背後站的是誰。”
“這打狗,總也要看主人。”
陳充臉色慍怒,他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瘦高男子,三角眼,尖嘴猴腮略帶刻薄樣子,眸光內一閃而過的恨意。
陳王村每年給他孝敬的銀子,多達上千兩,可是不少。
坐在上首位置的微胖男子約有五十多歲,看上去頗為儒雅,眉宇間波瀾不驚,倒是和青山縣的顧忠明有五分相似的氣質。
“不然呢。”
“竟然被人從家裡搜出了甲胄,城外的片區又歸屬於對方執掌。”
“他們合理合法,又有兵馬在手。”
“也罷,城外那些村子搞的民怨沸騰,終究不是什麼好事,借助守備軍清理一番,也不算什麼壞事。”
蔡遠禮淡淡道。
“那郭大春的兒子可是你的侄女婿。”陳充提點了一句。
“嗬。”蔡遠禮隻是一笑,侄女,他兒女多達十幾人,大家都是如此,姻親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最關鍵的一點是。
現在是剿匪的關鍵時候,惹怒了霍山若是不去剿匪。
難不成讓他,去剿匪?
一旦剿匪出了亂子,兵部司首先問責的是一縣的最高主官。
是他,蔡遠禮。
“行吧。”縣丞陳充心裡哼了一聲,老東西,還真是風雨飄搖,穩坐中堂,沉得住氣。
被人騎到了頭上,竟然也不還手。
剿匪。
剿你媽的比。
斷了老子陳王村的財運,還想端了自己在山匪那裡的一份孝敬。
……
此刻城外分刮完財物之後。
許元勝留下兩百守備軍,協助郝軍負責掌控城外一百六十個村子,並著手開始推進造戶入冊。
就帶著餘下的人開始朝著廣平縣城走。
“霍大人,敢問廣平縣的另外兩個主官如何?”許元勝騎在馬上,看向並排騎馬在一側的霍山。
“蔡遠禮大人,比較中庸吧,平常不管事,若一旦插手就無人敢反對,比如這次籌集銀兩,修葺官道和建立瞭望塔。”
“他是鼎力支持,所以才這麼順利。”
“至於縣丞陳充,做事比較大膽,他出自廣平縣本地大家族陳家,當年的陳家在廣平縣可是大家族,各方關係都吃得開。”
“陳王村一事上,他估計不會善罷甘休。”
霍山沉吟道。
“他該不會封鎖了城門,不讓我進城吧?”許元勝忽然道,當年的陳家,難道現在割裂開了?
“額,那不至於。”
“他隻會背後生事,大是大非上,他敢乾,蔡大人也不會同意的。”
……
“何況還有我的。”
“他若不讓遠勝你帶兵進城,我直接騎馬前往青州府,幾個時辰就能到,到時候我也乾脆不剿匪了。”
“嗬嗬,讓那陳充代勞。”
霍山一愣,稍後嗬嗬一笑。
過去,他這個縣尉很難插手太多廣平縣的事,但現在不一樣了,剿匪大事在頭,誰都要供著他。
許元勝點了點頭,看來剿匪一事沒有解決之前,很多事上都有利於自己。
這倒是不能剿的太快啊。
很快入眼就看到了一座城池,比青山縣城大了足足一倍左右。
前幾次前往青州府,在官道上也能隱約看到此城,但都是遠觀。此刻離近了看去,確實宏偉。
不如青州府城。
但是和青山縣相比,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青州府排名第七的城池,已經如此。
不知道排名前三的,又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