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兄放心,最多三日。”陳充笑著道。
“也罷,三日就給他們長長教訓,省的真以為有兵就能為所欲為了。”戚遠泰點了點頭,心底也知道分寸,真餓死守備軍,肯定不行。
當然對方也不會坐以待斃。
但餓對方三日,哪怕對方計較,他也不怕。
誰還沒有一個後台。
隻有城外那些上不了台麵的村子,才會被對方隨意拿捏。
陳充點了點頭,心底暗罵,真是一個貪心且謹慎的家夥。
為了讓這戚遠泰出手,他可是花費不少。
但沒辦法。
不管是蔡遠禮,還是戚遠泰,都有立身之本。
他,陳充還是根基弱了一些,走的都是偏門。
現在少了陳王村,再讓守備軍順利剿了匪,那自己可就真的虧大了。
“上次九門溝山匪被重創。”
“應該就是許元勝帶人所為。”
“這個許元勝真是我的克星。”
“必須做兩手準備了。”
陳充暗暗道,眸光內殺意一閃而過,若能斬殺了許元勝自然是極好。
這裡是廣平縣,不是青山縣,沒有那瞭望塔輔助。
機會還是有的。
若不能成功,那就隻能兵行險著,萬一把大的。
陳充看著下方密密麻麻的廣平縣的商戶,以及在旁邊嘴角掛著笑的戚遠泰。
他冷笑一聲。
……
當日傍晚的時候。
霍山就通過關係搞來了一批日常所需的物資,但吃食方麵還是緊缺,這讓霍山有些無顏麵對許元勝。
偌大的廣平縣。
商路發達,各類物資應有儘有。
他堂堂縣尉,廣平縣三大主官之一,竟是連一些物資都搞不全。
想到此,他就恨的牙癢癢。
老子剿匪,守護你們這些龜孫子,想一想就氣。
“霍大人,不必自責。”
“這些物資,比戰時可是好多了。”
“就當提前體驗一下,戰時的節奏。”
許元勝嗬嗬一笑道。
“遠勝就不要打趣我了。”
“不過城內和城外不同,門門類類都和青州府有關係,就說城內的幾家糧鋪背靠著青州府執掌糧庫的幾位大人,妥妥的官商一體……,那幾家大的菜場幾乎壟斷了整個廣平縣過半的蔬菜供應,背後站的是青州府財庫的大人……,還有幾家貨行和鑄造鋪子,背後更是兵部司……。”
“有些時候,確實不好強行征召。”
“不過這些狗東西,也不敢過於放肆,想來也就這兩日。”
霍山苦笑解釋,其實也是給許元勝一個提醒,在城外的那一套,可不要在城內實行,沒有實打實的證據。
那些藏匿甲胄的方法,可不太好用。
“真是水深王八多。”許元勝忍不住感歎道。
“是這個道理,越是大縣,越是插手的人多。”
“在你們青山縣,縣衙能夠決斷大多數事。”
“在廣平縣,很多事都要商量著來。”
霍山苦笑道。
稍後又簡短聊了幾句,霍山就先走了。
許元勝對於這些商戶背後站著的人,並沒有太在乎。
因為他背後站的是兵部司,此刻的兵部司已經取代青州府府衙,代發一切命令。
要說忌憚,他們應該忌憚自己才對?
你瞅瞅,都敢不賣自己吃的了。
那自己還有什麼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