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早上醒來的時候,許元勝看著榻上玉肢橫陳,交錯糾纏的樣子,就從一雙玉臂中起身。
一旁的春秀先是醒了過來,急忙想爬起來,哎呀一聲,捂著小腹部就又是坐下,小臉泛白,冷汗直流。
一旁的顧晚舟也很快醒來,昨晚上多數是春秀代勞,她休息一晚上也好了不少,忙是伺候著許元勝穿衣。
“拿著。”許元勝掏出一百兩,放到春秀麵前。
“謝大人賞。”春秀臉露苦澀,還是急忙謝恩。
顧晚舟神色如常,知道許元勝此舉是告訴春秀不要有不該有的想法,而她本身畢竟是主子,也樂見如此。
從許元勝對待春秀的態度上,她反而欣慰不少,他應該對自己親近不少,而不是拿銀子了事。
許元勝轉身就是走了。
“你做的很好。”
“你我本就是戴罪之身,最好不要有非分之心。”
“哪怕是我也很難落到一個名分,另外大人賞你銀子,也是為了讓你安心好好辦事。”
“你剛剛經曆破瓜之疼,這兩日你好好休息。”
“今晚就讓春蘭過來吧。”
顧晚舟看了一眼榻上那點點猩紅,亦如自己昨日那般,清白之身交出去了,最起碼能好好活著了。
一百兩買一個丫鬟的初夜,不少了。
“是,夫人。”春秀低頭應下。
那邊許元勝直接去了守備軍大營裡。
處理了一番公務之後。
接下來的兩日,倒是沒有多少事,多數時間在守備軍大營,傍晚才回去,顧晚舟此女雖說曾跟隨過陳充。
但隨著陳充死後,重新安穩下來。
也是想法設法的伺候許元勝,不惜依身邊的三個丫鬟在床榻間打配合。
看來大家閨秀,也並非榆木腦袋,反而更懂得爭寵。
等到第三日一大早。
在廣平縣城門外,密密麻麻的驢車,延伸的有上千米遠,足有幾百輛之多,每輛驢車上皆是擺放整齊的各類用於修葺官道和建立瞭望塔的青磚。
在最前麵正是大牛帶著一乾鄉親們,約乎千人多。
許元勝早一步得到了消息,已經親自過來迎著了。
“許大哥。”大牛高興的上前道。
許元勝嗬嗬一笑,然後走向一眾鄉親們,忽然看到從後麵走來一人,竟是許老三。
“三爺,您老也來了。”許元勝急忙上前。
“十幾年前來過一趟廣平縣,尋摸著借助這次機會,出來走動走動。”
“剛好取取經,看看廣平縣城外發展怎麼樣?”
“一路上在廣平縣這一段官道上,雖然沒近距離看清楚城外村子,卻也看出了大概,比我們青山縣城外大多了,也生活好多了。”
許老三哈哈一笑。
“三爺既然來了,就多住幾日。”
“我安排人親自陪你去城外,好好看看。”
許元勝也是高興,就是親自攙扶著許老三欲往城內走。
“遠勝,你現在是守備軍千總,是官身。”
“我和你並肩走,不合適。”
“就有大牛攙著我走就行。”
許老三和煦一笑,望著許元勝滿臉的欣慰和歡喜。
“大牛,過來攙扶著三爺。”許元勝知道三爺的脾氣,點了點頭。
稍後眾人一起進了城,但驢車等就停靠在了城門外。
在守備軍大營裡,先行落腳。
畢竟守備軍兵士也都是各村的村民,都是熟悉,比住客棧更舒適。
晌午守備軍灶房裡準備了充足的肉食以及麵類,等吃完之後,許元勝安排人帶鄉親們去城內逛了逛。
許元勝和許老三走到了城樓上。
“遠勝,看著你越來越好,我真的很替你高興。”許老三站在城樓之上,何曾想過他有朝一日能夠站在這個位置上。
“不管走到哪裡,起點終究是青山村。”
“若非三爺一路的支持,我難有今日。”
許元勝正色道。
“互相成就。”
“若沒有你,青山縣外的上百個村子,在亂民暴動的時候,怕是就要遭災了。”
“再看著這些孩子們,跟著你當了兵,完全脫離了地裡刨活的苦日子,現在一個個精神抖擻,我看著就是開心。”
許老三嗬嗬笑道。
稍後話音一轉。
“遠勝,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是要人還是要物資。”
“現在青山縣城外上百個村子,土窯全開,每日產磚絕對管夠。”
“你看看城外的驢車,這些拉車的驢,我們也從外縣購置了數百頭。”
“現在村子裡的生活,越來越好了。”
許老三認真道。
“還真有一事,原本是讓大牛帶回給您的,現在您老來了,就直接給您。”許元勝嗬嗬一笑,剛剛就準備好了,從懷裡拿出一遝子的銀票,直接放到了許老三的手裡。
“這……。”許老三臉色一變,急忙推脫。
“三爺,銀子你拿著,替我放著也好,為鄉下做點事也好。”
“廣平縣三日之前經曆了一戰,連續查抄六十家店鋪,現在我手裡有十九家店鋪的使用權還總共獲得了六十八萬兩銀子。”
“這十萬兩你拿著。”
“餘下的大部分我也已經花出去了。”
“這筆銀子知道的人很多,所以放在我手裡,不安穩。”
許元勝如實道。
“六十八萬兩,是真多。”
“財帛動人心啊。”
“好,我給你守著,你想什麼時候用的時候,知會一聲。”
許老三知道事態的嚴重性,就是收下了。
“等官道修葺完畢加上瞭望塔的建立,三縣連為一體。”
“不管是安全上,還是物資運輸。”
“都會更好。”
“處於兩縣最裡側的青山縣,接下來隻會發展更好,更為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