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五走後。
許元勝就繼續處理公務,主要是針對於廣平縣城內建立瞭望塔的事,在地圖上劃定大概位置之後。
就有昨日剛過來,專門建設瞭望塔的一千多人,分頭去實地看看。
他們昨日去城內逛,並非是玩,也是為了摸清楚各個街道位置的意思。
“五十座瞭望塔,每座兩千兩,就是十萬兩。”
“去掉每座五百兩給蔡遠禮和霍山的分利,共計兩萬五千兩。”
“我能拿下七萬五千兩。”
“嗬嗬,成本和人工加一起,怕是連零頭都不需要。”
“懂技術還真是一本萬利。”
許元勝覺得這種銀子,賺的踏實,不擔心被人惦記。
至於會不會被人惦記上瞭望塔?
這種東西算不上從未有過的新奇物。
若是前線想要建,隻要舍得花費人力和物力,全部用大型的石磚來搞,也有七分效果。
但是成本就貴了。
所以他也不擔心被人惦記。
“真若惦記上,估計也是要等三縣大規模建的時候。”
“到那個時候,倒也不怕了。”
許元勝臉色平靜,他一直謹記著一個規則,沒有完全自保的能力之前,絕對不搞超出現在生產力的東西。
後果,就是純粹的找死。
像一些穿越者搞什麼各種新奇物件大肆撈銀子,守得住嗎?
這是哪裡?
封建王朝,最不缺貪婪,無視王法的人。
過了一會後。
胡俊走了進來。
“許千總,兵部司的信。”胡俊恭敬道。
“拿來。”許元勝臉色一喜,應該是那份任命了?能夠得到薛濤大人認可的任命,上次還是提轄三縣守備軍,這次呢?
很快許元勝接過來,胡俊就先退後離開了。
許元勝打開後,裡麵是一份正式的文書以及一封張方平的書信。
“來的還挺快。”
許元勝匆匆看完,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先打開的是那份正式文書,竟然是兩份任命。
“十五萬兩銀子,花的值。”許元勝一眼就斷定了,這兩份任命,絕對能值十五萬兩銀子。
“隻能二選一。”
“不過就憑可以選擇,這十五萬兩也值啊。”
“其中一份是竟是欲讓自己加入進……兵部司中樞的幕僚。”
“兵部司的幕僚現在最高的自然是兄長張方平,餘下的人雖然沒有官身,也是個個能夠參與兵部司各大決策的人。”
“說一句大的,在青州府這這個幕僚團隊,就是青州府的權利中心。”
“雖然是幕後,但確實權利了得了。”
“至於第二份任命。”
“青山縣,天河縣,廣平縣,統轄三縣剿匪暫領指揮使一職,三縣剿匪主官在剿匪一事上,皆歸屬其指揮。”
“其官職以及兵馬暫未入大勝兵力體係,為西川行省十八衛之外的一支隸屬於兵部司的力量。”
“剿匪一事上,可行專斷權。”
許元勝麵色平靜,心底卻是起伏不一,他是知曉西川行省有十八衛,每一衛最高統領就是衛指揮使,且掌五個千戶所屬兵力。
實則這十八衛並不神秘,還有一層身份,就是屬於府城的守備軍。
青州府也有一衛,就在府城內兼任守備軍一職,拱護府城安全,但戰力隻能說馬馬虎虎,連亂民暴動都不敢儘出平叛的實力吧。
但名義上,一衛的兵馬,和各縣的守備軍相比,不管是人數還是糧餉多了幾倍都不止。
卻不曾想兵部司直接在青山縣,天河縣,廣平縣劃分為一起,給了自己一個指揮使的權利。
雖然隻是暫領指揮使一職,未立一衛,未入大勝兵力體係,隻屬於兵部司,出了青州府自己還隻是一個千戶。
但權利未減。
反而增加了。
就憑最後五個字,“可行專斷權。”就比其它那十八衛的權利大多了。
“這算是暫領指揮使,未入大勝兵力體係,兵部司給予的一個補償吧。”許元勝心裡暗道,反而高興。
要那名頭,嘩眾取寵,造人嫉,沒必要!
現在有了這個指揮使這個職務,就能繼續擴招兵馬了。
特彆那個可行專斷權,更能解決很多麻煩。
“雖說隻能用於剿匪一事上。”
“但剿匪此事誰能一概而論?”
“就說前幾日廣平縣城內一戰,若是自己有這份權利,那完全可以挾製廣平縣縣衙,直接名正言順的推進各項決策。”
“哪怕是征調民眾,封鎖官道,封閉城門。”
“進入每家每戶大肆搜捕。”
“強行推進造戶入冊。”
“等等。”
“隻要事涉山匪,兵權又在自己手裡,多了這份任命,就連蔡遠禮也要低頭做小。”
“……。”
“早給我這份任命,我借助前幾日城內一戰,就能把廣平縣給治理的服服帖帖的了。”
許元勝嘴角透著笑意,不過若沒有青山縣和廣平縣接連兩戰,也不可能有這份任命了。
“這簡直是把兵部司臨時權利,分割開一部分扔到三縣,歸屬於自己了。”
“雖然我這個指揮使,隻是暫時統領區區三縣,又僅限於剿匪事宜,但這份任命,實屬很厚重了。”
“隻要做好了,暫也未必不能去掉。”
……
很快許元勝打開張方平的信。
“吾弟是否很驚喜。”
“其實連我也震驚了,關於兵部司幕僚一職,是我的建議。”
“不過我知曉你應該不願意進入兵部司中樞,隻做一些幕後紙上談兵的事。”
“你肯定選擇統領三縣剿匪指揮使一職。”
“薛濤大人還是以往如此的胸襟廣闊,這是他給予你的職務,讓你提轄三縣守備軍,再給於統領三縣剿匪指揮使一職,幾乎是把三縣完全托付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