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郝軍走後。
許元勝在守備軍大營待了沒多久,就去了一趟廣平縣衙門裡,和蔡遠禮聊了一番後。
才是回到大營裡。
“果然糧草好找。”
“軍械難尋。”
許元勝沉吟道,到時候再看看,若是兵部司也籌備不起,那就隻能自己花銀子打造了。
等到下午的時候。
又一個人來到了守備軍大營。
正是陳阿吉。
“見過大人。”陳阿吉恭敬道。
“陳縣丞,不用這麼客氣了。”許元勝嗬嗬一笑,若是陳阿吉再不來,那就不必來了。
他可不想見個忘恩負義之徒。
“本來前兩日就要來的。”
“實在是接到兵部司的任命文書之後,我正在飛虎嶺附近,可把我嚇壞了。”
陳阿吉苦笑道。
“飛虎嶺的慕容山出現了?”許元勝問道,自己守備軍大營的牢房裡還關押著那個飛虎嶺的二頭領的。
“回來了。”
“不過也受了重傷。”
“現在二頭領不在,慕容小姐難掌大局。”
“為了不影響大人招安飛虎嶺的計劃,我就在飛虎嶺多待了幾日。”
“現在正是招安飛虎嶺的最佳機會。”
陳阿吉臉露興奮道。
“詳細說說。”
“飛虎嶺還有多少人,有多少曾經是兵士。”
許元勝認真道。
“飛虎嶺自慕容山所帶的老兄弟起家,沒有私自招募尋常民眾,多數是吸納一些退伍且自願為匪的前線老兵。”
“總人數達一千三百多人。”
“另外還有一些家眷在山內。”
“這次慕容山帶著人出去許久未回,據說是赴一個好友的約,對方據說也是招安慕容山,最後應該是談不成,反而被對方給包圍了。”
“還好慕容山本事高,帶著人硬生生殺出來了。”
……
“總的來說,現在的飛虎嶺主要是我主持大局了。”
陳阿吉說道。
“你這真是辛苦了。”許元勝看了看陳阿吉,又是當縣丞,又是當山匪頭領,算是走到頭了。
“若是尋常山匪,我甩手就走了,當個縣丞是多大的榮耀。”
“那是過去想都不敢想的好事。”
“不過這飛虎嶺不一樣,從未打家劫舍,多數劫掠的也是不義之財,尋常時候都是在山裡自己開墾,抓捕野獸為食。”
“我也是打心裡希望能給他們找一條生路。”
“就現在的情況,若是慕容山重傷遲遲不愈,其它路的山匪肯定會動飛虎嶺的。”
陳阿吉沉吟道。
“依慕容山的脾氣,這次被好友招安反被坑。”
“還會接受我的招安?”
許元勝眉頭微蹙。
“坑他的人,正是西川重鎮的熊家。”陳阿吉補了一句。
“原來如此。”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說吧,即然你如此信誓旦旦,希望我做些什麼?”
許元勝點了點頭道。
“我有和慕容山隱晦的提了一些兵部司以及大人的事跡。”
“慕容小姐也幫忙說了一些好話。”
“慕容山算是答應見大人一麵,不過……卻讓大人親自去一趟飛虎嶺,並承諾若是你敢去,他不會讓你空手而回的。”
陳阿吉猶豫了一下,覺得這個提議有些冒失,隻是他也勸了慕容山,可是後者堅持如此。
“不讓我空手而回?”許元勝嗬嗬一笑,一個不打家劫舍的山匪,能有多少財富讓自己動心?
至於飛虎嶺上那一千多兵馬,確實不錯,個個身手很好。
但身手好,並不代表就是好兵。
令行禁止,敢於赴死,才是好兵的根本。
他實則並不缺這樣的人。
隻是沒有想到那個慕容瑤竟然會為自己說話,難不成她有受虐傾向,被自己扔進大牢,還感恩自己了?
“青州府十八路山匪裡有一個不是秘密的秘密。”
“據說慕容山手裡掌握著一筆財富。”
“是連官方都豔羨的財富。”
……
“不過我在飛虎嶺這麼多日,並沒有發現有什麼財富,他們吃的依然很節省,所以我並不建議大人去飛虎嶺。”
“畢竟大人身係三縣安危。”
“我希望大人允許我,亮明青山縣縣丞的身份,有我來全盤接手招安事宜。”
陳阿吉道出此行的目的。
“你有沒有想過,若是你出麵。”
“你的結果會是如何?”
許元勝淡淡道。
“要麼成功,要麼死。”陳阿吉苦笑道,若是提前暴露出自己是臥底,對方肯定恨不得弄死自己。
飛虎嶺的二頭領和慕容小姐,肯定也會知道上次進攻青山縣縣衙失敗,是因為他陳阿吉告的密。
“過幾日,再給你答複。”
“青山縣縣衙那邊,你暫時彆去履職,你的身份先保密。”
許元勝道。
“是!”陳阿吉恭敬慢慢退後,然後轉身離去。
深入虎穴?
許元勝倒是不怕,現在慕容山重傷未愈,飛虎嶺秉性尚可,非是嗜血成性的山匪,談不成招安。
還不至於弄死自己。
最關鍵自己手裡還有飛虎嶺的二頭領的。
等等吧,先見見王五的那些邊軍好友。
過了一會後。
許元勝喊上霍山,就帶著人出了城。
現在城外正在修葺官道和建立瞭望塔,他們總要實地去看看。
此刻的官道上,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
郝軍征召的廣平縣村民,近七八千人,皆是每個村的青壯年,正是有一膀子力氣的時候。
加上兩千從青山縣趕來廣平縣修建瞭望塔的村民。
足足近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