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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許元勝吃過飯後,那邊就有人喊他過去一趟。
一旁的慕容瑤打算起身跟著過去。
“大小姐,你就不用去了。”來人說道。
許元勝笑了笑,就跟著來人過去了。
再次來到那個院子裡。
看著院子裡的六個人,除了慕容山之外,餘下五個人都是中年人了,應該是跟著他一起入山為匪的老兄弟們。
至於為什麼讓陳阿吉這樣一個新人,當三頭領。
想來眼前的五個人,過於耿直了一些吧。
“許指揮使,我這幾個兄弟們,不願意去太遠。”
“這樣吧。”
“晚上山裡路不好走,明早我送你一份見麵禮,就讓瑤兒送你出山吧。”
慕容山沉吟道。
“大哥,咱們也沒有說不答應,這不是有條件的嗎?”一旁的滿臉胡須的男子尷尬一笑道。
其他四人也是點了點頭。
“你們那個條件,說出來,讓彆人怎麼看我們飛虎嶺,怎麼看我們慕容家。”
“休要再提。”
慕容山搖了搖頭道。
旁邊的五個人果然沒敢再吭聲,似也覺得要求有些過分。
“許指揮使,隻要你能救我大哥。”
“我們答應你的招安。”
“我大哥是傾向你的,想要為我們謀個後路。”
“不過對於我們而言,若是大哥不在了,我們還不如留在這飛虎嶺,畢竟這裡也算是我們第二個家了。”
一旁那個麵相普通的男子,還是抱有一線希望。
讓許元勝想辦法醫治好慕容山,是他提的要求,此刻也是他說出口。
其餘四人紛紛點了點頭。
“許指揮使,這幾個老兄弟們掛念我心切。”
“讓你見笑了。”
“生死有命,我也看開了,何況我這傷說實話錢江縣的名醫都束手無策,我本人也是軍旅中人,也略通一些粗淺的醫術。”
“這傷,無治了。”
慕容山看向許元勝豁達的一笑。
“慕容將軍,能否讓我看看傷口。”許元勝沉吟道。
“嗯……,好吧。”慕容山看許元勝堅定的麵龐,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畢竟人是他請來的,最終沒有談妥,哎,那就看看吧。
稍後慕容山掀開了虎皮毯子,然後慢慢的欲要扯開包紮的白布,卻有些使不上勁,明顯血滲的更多了。
“慕容將軍,不如有我來吧。”許元勝說道。
“那有勞了。”慕容山點了點頭。
許元勝走過去,慢慢的解開那白布,等最終看到那傷口的時候,就感覺撲鼻難聞的味道,腹部一道刀痕,占據了大半個腹部。
很陰狠的一刀。
還好慕容山功夫好,這一刀沒有過深,否則腸子一旦也扯出來,在這個年景,可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所以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傷口化膿無法愈合,導致的感染。
這也是大多數戰場上致死最多的原因。
死在感染的人,遠比被一刀砍死的要多。
一旦傷口無法愈合並繼續壞死,然後導致高燒,最後遭受折磨的痛苦死去。
治療這種傷,現在多數也是止血粉,然後用粗針縫合傷口,接下來就是配合草藥,自愈,撐過去就能活。
但慕容山的這個明顯更麻煩,尋常止血粉都沒用,傷口已經開始壞死化膿了。
“若是慕容將軍願意嘗試的話。”
“我願意儘力一試。”
“但結果如何,我不敢保證,你自己考慮。”
許元勝讓人換來新的白布。
很快就有人喊來了一個婦人,拿來了乾淨的白布。
“這次湊合用。”
“下次記得這種白布要用滾水泡過,晾乾了,再用。”
許元勝提醒了一句。
旁邊的婦人看了一眼慕容山,後者點了點頭,她才急忙應下。
“敢問許指揮使,你們三縣名醫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裡?”
“不管多少銀子,我們飛虎嶺都願意出。”
“我現在就去接他。”
那個略顯沉悶的男子激動道。
“敢問,怎麼稱呼?”許元勝點了點頭。
“我叫石鎮。”那個男子應道。
“石兄關心慕容將軍的傷,我能夠理解。”
“實不相瞞,三縣的醫館水平不如錢江縣。”
“我說儘力一試的人,是我來出手。”
許元勝如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