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元勝沉聲道。
這一日他發現了局勢不妙,並非沒有準備。
對於錢江縣城內的巷子和街道,早就對照著地圖看了很多遍。
他當年利用地利優勢,頻繁圍殺邊軍殺手和山匪,豈會不擔心對方也這麼對待他?
所以早就背熟在心裡。
剛剛縱馬殺入趙家,並一路穿過小半個城池殺入西城門區域,也是進一步驗證了腦海裡地圖的準確性。
“是!”王五等人領命。
“走!”許元勝帶著人徑直朝著西城門殺去。
不少人都看到了他們直奔西城門。
城內外也開始頻頻調動。
“該死!”
“今日管他是兵部司的什麼紅人,必斬了他。”
此刻騎在一匹戰馬上,身穿甲胄的青年,正是趙家大少爺。
他叫趙晉,此刻臉色陰沉,手持一把軍刀,顯得威風凜凜,竟還是一個馬上大少爺。
在其身後跟著一隊足有三百多人的騎兵。
“放心少爺,裡麵和外麵的人都已經朝著西城門聚攏。”
“縱然對方費勁攻破西城門,跑出去,也休想能夠逃脫。”
一個將領自信道。
“飛虎嶺那邊如何了?”趙晉沉聲道。
“據消息說,飛虎嶺欲要衝出包圍,但並沒有儘力。”
“估計也知道大勢已去,不願死拚。”
“想那慕容山當年也是一代大將,今日落到這般地步,縱使想和我們趙家掰手腕,也已是有心無力。”
“恭喜少爺。”
“隻要這次斬殺了許元勝,收服了飛虎嶺。”
“青州府北地,定然依趙家馬首是瞻。”
那將領恭敬道,從他的回話中,這些兵士明顯是趙家的兵。
說是私兵,也沒有錯。
但這些人都還掛著守備軍的身份。
所以這次追殺許元勝,已經代表著錢江縣官方的出手,更是代表著錢江縣守備軍已經儘數被趙家掌控。
“告訴邊軍殺手那邊的人。”
“除了許元勝之外,不要留活口。”
“這個人敢馬踏趙家,我必然讓他死於馬蹄之下。”
趙晉沉聲道。
“是,少爺。”那將領點了點頭,立即安排了身邊一個兵去傳話。
“追!”
趙晉一揮手帶著大部隊又開始去追殺許元勝等人,除了這一支三百多人的隊伍,此刻街道上奔襲的還有手持長刀,急速奔跑的大部隊,皆穿著守備軍兵服。
這些人一個個殺氣騰騰,配合嚴密,步伐整齊,明擺著是一支訓練有素,參與過戰爭的前線兵士。
許元勝也看到了這一幕。
他嘴角露出一絲自嘲。
真是荒唐。
錢江縣守備軍聯手邊軍殺手以及前線的兵士,圍殺的反而是自己這個正兒八經得到朝廷任命的統領三縣剿匪的指揮使。
這樣的陣仗。
已經不亞於當時許元勝在青山縣以及廣平縣的動靜。
卻是易地而處,他成為了被追殺的人。
“今日若能出城。”
“所劫獲的財物,五成上交,五成平分。”
“回到三縣,你們一個個都會得到兵部司的重賞。”
“殺出去。”
“兵部司的兵馬已經北上接應我等。”
“隻要回到三縣,來日,我定帶兵馬殺入錢江縣。”
許元勝沉聲道。
“殺!”王五等人滿臉肅穆之氣,他們本身就是前線精兵悍卒,一個個經曆過連番的戰鬥,這樣的場麵雖然不利,但並沒有半點的畏懼。
反而覺得現在的戰鬥,更有希望,更有鬥誌。
戰鬥意誌,比之前的屢次戰鬥更為高昂。
此刻更是身穿甲胄,背著箭筒,挎著弓箭,手裡握著軍刀,近乎是全員頂級配置,這還怕個毛?
殺,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