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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蔡遠禮和霍山心情平複不少後。
“看看這份任命。”許元勝遞過去兵部司給予他的任命文書。
兩人看完之後,臉露震驚,稍後恭敬的送還回去後。
“拜見許指揮使。”蔡遠禮和霍山皆是恭敬行禮。
此刻兩人即是認命了,也是表態接受兵部司的命令,從今日起接受許元勝的統領。
“兩位和我也非第一次合作,也都是聰明人。”
“即然兵部司下達了命令。”
“有些事也無法再改變。”
“不如往好的方向去看。”
“縱使到了危急關頭,也算成全了大義,若真到了那一步,我不會硬留兩位,到時候會給予兩位一個從容退出之路。”
“到那個時候,兩人對於朝廷的仁義和忠貞,想來也能為未來謀個生路。”
“但在此之前,還希望兩位能夠全力輔助我。”
許元勝直言道。
“不管許指揮使是否相信。”
“即然到了這一步,哪裡還有瞻前顧後的機會。”
“大勝人才濟濟,做那兩姓家臣,自古沒有什麼好下場。”
“即如此,不如好好的搏一把。”
“有句話許指揮使說的沒錯,縱使死了,也留全了大義。”
“也不負我為先皇治下二十一年的臣子。”
蔡遠禮沉聲道。
“我沒什麼多餘的話要說。”
“就一句話。”
“我父曾給我算過命,說我這輩子至少二品起步。”
“做了十多年剛入品的縣尉。”
“還以為沒機會了。”
“現在想想,或許當年那命數,是從今日開始算的。”
霍山一臉認真道。
一旁的蔡遠禮詫異的看向霍山,這臉真大,難道剛剛的不安和惶恐是裝的?
“哈哈。”
“好。”
“二品入仕,霍兄我看你行。”
許元勝也被這句話給說笑了,二品起步,好家夥,這一步邁過去就是封疆大吏,真敢想。
“許指揮使,說我行,那我就行。”
霍山停直了胸膛,一臉鄭重道。
蔡遠禮苦澀一笑,現在才明白,廣平縣縣衙三大主官,到最後莫不是霍山才是那個最精明的。
接下來言歸正傳。
“兩位覺得,接下來該如何?”許元勝直言道。
霍山看向一旁的蔡遠禮。
要說最懂官場的,薑還是老的辣。
“陛下駕崩的消息,藏不住。”
“應該事發在兩日前。”
“兩日的時間,兵部司和天下各行省大佬,會第一時間獲悉。”
“五日內,各縣就會陸續知道。”
“也就是說,從陛下駕崩到天下皆知,七日的時間。”
“接下來就是新皇登基。”
“這個期間……。”
蔡遠禮繼續說。
“蔡兄,說咱們眼下的事,你扯的有些遠了。”霍山乾咳了一聲道。
“我說的就是眼下的大事。”蔡遠禮正色道。
“蔡兄請繼續講。”許元勝點了點頭。
霍山尷尬一笑,拱了拱手示意蔡遠禮繼續。
稍後。
“新皇登基是頭等大事。”
“若是新皇順利登基,那接下來的頭等大事就是先皇葬禮。”
“葬禮這個事,在咱們大勝正常情況下要一個月。”
“一個月後,才會處理朝廷其它事。”
“如此的話,我們就有一個月的時間,從容布局。”
“但是!”
“若是新皇沒有順利登基。”
“變故就會發生在最近幾日之內。”
蔡遠禮聲音透著前所未有的凝重。
霍山張了張嘴,娘的,難道有人想篡位?
許元勝點了點頭,老城之言。
先皇在位時,天下局勢便不穩,現在幼孫想順利登基,不好說啊。
“現在最穩妥的方式。”
“就是擴軍。”
“隻要有精兵十萬,誰登基,在皇權和軍權相互角力的情況下,都能從容麵對。”
“咱們最大的威脅就是西川重鎮,九邊重鎮每個重鎮號稱有百萬兵力,但實則僅有五十萬兵力,除防守前線之外,能立即出戰的兵力不會超過二十萬。”
“而我們不求多,十萬精兵,就能讓西川重鎮不敢擅動。”
“至於朝廷?”
“哪怕對我們有意見,也是鞭長莫及。”
蔡遠禮沉聲道。
霍山眼皮狂跳,需要說這麼明白嗎?咱們剛剛還差點一起哭先皇的,現在就這麼赤裸裸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