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三握著許元勝的手,拍了拍。
這個時候一隊從大青山裡跑出,晨練的兵士,密密麻麻的足足五千人,正是有況天雷帶隊操練的青山縣城外五千新兵。
“三爺,五千新兵現在加緊訓練。”
“日常勞作,人手還跟得上嗎?”
許元勝關切道。
“無妨。”
“現在正是冬季,沒有多少活了,何況鄉下女人一個個也是乾活的能手,不少女人已經進了土窯製磚,每日都能拿上工錢。”
“嗬嗬,那乾起活來可攢勁了,回家時揣著工錢,也是滿臉的喜色,腰杆子都硬朗不少。”
許老三笑著道。
“嗯,爭取冬季練兵完成,等到了立春忙碌時,就能分開身了。”許元勝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況天雷也趕了過來。
“遠勝。”
“許老爺子。”
況天雷笑著道。
“況叔,練兵如何?”許元勝道。
“原本我還挺擔心,畢竟裡麵有不少年紀過了三十歲,還有一些十六七歲的,但真正操練起來後,稱得上是一等一的好兵胚子,加上遠勝你的支持,現在每頓都能吃上肉,練起來很快。”
況天雷提及正事,頓時肅穆道。
許老三滿臉自豪。
“大青山養育的男兒,不管老幼,都透著不畏死的血性。”
“隻要給他們機會,他們就會死死抓住,決然不會拖後腿。”
許元勝沉聲道。
“嗯,隻是可惜兵源還是太少。”
“若是這樣的兵,有個三五萬人。”
“那就更好了。”
況天雷搓了搓手,即是興奮又是惋惜。
“慢慢來。”許元勝苦笑,畢竟地盤少,人口少,隻是青州府南部八縣,也堪堪僅能支持十萬兵馬,縱是勉強湊足十萬兵,也會影響八縣生活的。
稍後況天雷就先走了。
“遠勝,回村去看看吧。”
“我就不陪你了。”
許老三也是一笑。
“行!”許元勝點了點頭,稍後就先是回了村,徑直先回了家歇歇腳,等到了家裡。
就看到門打開著的。
院子裡也打掃的甚是乾淨。
許元勝推開院門。
從屋內就探出一道俏楚的身影,正是趙婉兒。
“兄……兄長。”趙婉兒有些手忙腳亂。
“是方柔讓你來,幫忙打掃的?”許元勝點了點頭,兩女關係現在挺好,畢竟有合作。
“是嫂嫂叮囑的。”趙婉兒嗯了一聲,先是幫許元勝到了一杯茶水,看著院子裡還有不少人。
“你們先四處逛逛,青山村景色還不錯。”許元勝說道。
“是!”侯坤等人轉身離開。
許元勝坐在了院內的躺椅上,示意趙婉兒也坐下。
“兄長,我那邊還有些事,就先走了。”趙婉兒剛坐下,就猶豫了一下又是起身,想要先離開。
“你心裡就沒有想和我說的?”許元勝輕歎一聲。
趙婉兒身體驟然一怔,沒有再走,卻也是背著身沒敢轉身。
“我知道。”
“你是他。”
“你小腿上的疤痕,隻有我知道。”
趙婉兒的聲音透著一抹幽怨。
“恨我嗎?”許元勝沉吟道,原來是腿上的一些枝蔓牽絆下形成的疤痕泄露了自己的身份。
不過這些傷痕,在鄉下很多人都有,他也沒有在意。
看來趙婉兒是知道一些特定痕跡的,他撩起褲腿仔細一看,確實發現了一些端倪,卻也沒有多理會。
現在他的身份是誰,都無妨大局了。
“起初恨,但看到你為大家做的事之後,就不恨了。”
“若非差役的這層身份,很多事太難辦了。”
“我隻是心裡不解,那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趙婉兒低聲道。
“前線出征,九死一生。”
“長兄應招,本應如此,可他卻對我懷恨在心。”
“加上衙門裡有一起案子,需要找個人頂罪,他就在那日對我下毒,欲致我於死地。”
“事後我奮力,反殺了他。”
“他畢竟是衙門的後備差役,又牽涉著不少人,若是身死,會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