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粱老村長等人就開始安排村子裡的人,騎馬離開了,他們也轉身回了村子裡,把本村的事安排好。
許元勝望著那一個個背影。
“他們或許沒有遠大抱負。”
“但是他們明白。”
“你對他們好,他們就會不遺餘力的報答你。”
許元勝平靜道。
一旁的鄧源心裡深深的震撼,原來事情還能這麼做?
這些穿著樸素,幾乎不識大字幾個的村民,竟然能輕而易舉就能解決府衙花費五千兵力,每日耽擱都是幾千兩銀子軍費的事。
“大人,接下來我們……在此地,還有事嗎?”鄧源苦笑道。
“自然有事。”
“萬一把淮陽府逼急,打過來了。”
“總不能讓這些手無寸鐵的村民,擋在前麵吧。”
“對戰博弈,還是需要我們出手的。”
許元勝嗬嗬一笑。
“是!”鄧源長舒一口氣,若是一戰不打,灰溜溜的離開,還真是有些無臉回去的。
許元勝看向四周,若是這裡建有瞭望塔就好了。
可惜啊,北部官道沒有修葺,靠驢車運青磚到這裡至少半個月。
交通。
在古代也是製約發展的最大軟肋。
當日傍晚的時候。
粱老村長那邊傳來消息,周邊兩縣的村長已經全部聯係到並朝著這邊趕來。
“去梁家村。”許元勝不打算在這裡碰頭。
若是對麵的淮陽府守備軍知道三縣被平定,掉頭離開邊界線回去了,那可不利於自己以後偷對方家的安排。
許元勝隻是帶了百人隊伍,前往了梁家村。
等到了梁家村時,粱老村長已經在村口等待了。
“大人,請。”粱老村長客氣道。
“請。”許元勝點了點頭。
很快來到了梁家村的祠堂處,這裡已經聚集了不少村長,皆是開陽縣的居多,隨著天色漸漸的暗下來。
祠堂四周打起了燈籠,人也陸陸續續的趕過來了。
許元勝完全不急,和粱老村長坐在一旁商量著如何偷淮陽府家的事,不得不說,家有一老若有一寶。
村有一老,可保此村百年富足。
粱老村長幾乎不看地圖,就把附近幾條路線詳儘的說給了許元勝聽,以及怎麼接頭,怎麼規避邊界處的守備軍兵士等等。
都說的一清二楚。
“我已經安排人在山裡安排了一些糧食。”
“到時候讓他們先在山裡待下,如此就能最快時間,搬空一個村。”
“等對麵發現,哪怕追進山裡,也彆想找到人。”
“這些人會從大青山裡,往南走,然後繞路從我們背後進入村子裡。”
“即能避免人多被發現,也能確保不激化矛盾。”
粱老村長低聲道。
“老村長,想搬空一個村子,隻憑關係還不行吧。”
“是否需要銀兩?”
許元勝直言道。
“銀兩,倒不是最重要的。”
“像我們這些村民,所求不過是孩子們能有個未來。”
粱老村長如實道。
“放心,差役和守備軍名額,不會缺了有所付出的人,不止是他們,還有你們。”
許元勝直言道。
“我代替他們感謝大人。”粱老村長臉露感激,起身深深拜下。
“差役自然是人人都希許。”
“兵士,並非人人都願意當兵。”
“老村長,到時候要和大家說清楚。”
許元勝扶起對方。
“大人的兵,是保家護村,做的是守護老百姓的事。”
“而且聽南部回來的孩子們說了,大人的兵隔三差五的吃肉,俸祿沒有克扣,這個兵就當的值。”
“其實保家衛國我們也懂。”
“但朝廷募兵,多數是不把孩子的命當命。”
“大人的兵,不一樣。”
粱老村長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