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女這才慌慌張張想去叫人,可這時不知從哪裡竄出幾隻野豬,瘋了一樣往這邊跑過來,原本要去叫人的丫鬟小姐又亂成一團。
一時間湖邊叫嚷救命聲不絕於耳:
“有野豬,快跑!”
“救人啊,有人落水了。”
“姑娘,姑娘,有沒有人,救命!”
……
正緊急時,商椴跟他的小廝長燈一人一匹馬出現在湖岸上。
鄭如蔓的丫鬟看見他眼睛都亮了:“商公子你總算來了,快救我們姑娘,她掉水裡了。”
商椴是被鄭如蔓哥哥鄭如弘叫出來,看到這一幕隻冷哼一聲,然後吩咐長燈:“去把鄭姑娘救上來。”
“是!”
扶杳在水裡本來已經抓住了鄭如蔓,正要拉她上岸,沒想到商椴一出現,那個瘋女人居然一把將她推開。
扶杳毫無準備,一時手忙腳亂下喝了好幾口水,人也失了重心開始往下沉,慌亂之下她開始撲騰著喊救命。
商椴見還有一個落水的,忍不住皺了眉頭,但此時已經沒有旁人指揮,隻能自己下去救。
落水的人在水裡都是胡亂撲騰,但凡抓到一點能支撐的事物死都不會放手,扶杳也一樣。商椴剛一靠近,她便像個八爪魚一樣將他纏住,隻是這個人相當冷血,鉗住她的手用力一掰,將她推開後才捏著她的手腕將她當做一條死魚般拖上岸。
扶杳感覺自己丟了半條命,灌進去一肚子水,爬都爬不起來。
裴司介跟小萘一起撲了過來。
“阿杳!”裴司介將她扶起來。
“姑娘!”小萘將帶著的一件披風給她裹上。
裴家跟著來的仆從媽媽們離得太遠還沒趕來,裴司介看扶杳這副樣子,便也顧不得什麼男女大防,轉身去求商椴:“商公子好人做到底,能不能帶我們阿杳去醫館看看?也不知在水裡傷到沒有,不能叫她落下病根。”
商椴瞟一眼那個要死不活的女人:“阿杳?”
裴司介以為他要問清姓名,趕緊點頭:“對,她是扶禦史家長女扶杳,此番得公子相救,禦史大人也一定會感激。”
商椴先是皺眉,而後莫名其妙笑了笑:“感激不必,隻要姑娘們不介意,我可以順手幫個忙。”
這時扶杳劇烈咳嗽起來,一下子咳出許多水,終於能開口說話:“不必了,謝謝商公子,男女,男女授受不親,叫他趕快走!”
裴司介用力搖頭:“不成,你都這個樣子了還管什麼授受不親?性命要緊!”
商椴冷笑著:“論名節,我若不介意,姑娘的堅持未免顯得惺惺作態。”
扶杳一時啞住,連裴司介都愣了——這個所謂的弦光公子,是不是臉皮略厚了些?
鄭如蔓那邊已經被趕來的侯府仆從接走,商椴便騎馬將扶杳送去醫館。那條手帕也是在馬上的時候見她一直吐水,商椴順手丟給她用的。
醫館大夫診完脈,見她已經把水吐完,隻開了幾服驅寒藥將她打發。
從醫館出來,看到商椴仍在外麵等著,扶杳不得不擠出笑臉上前:“今日謝過公子,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扶杳覺得他肯定是看出她臉上的笑容太假,不然怎會露出那樣三分嘲諷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