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第三十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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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椴的手貼在扶杳細軟纖腰上,那溫熱柔薄的觸感如浪潮般一波一波湧進他心裡。

扶杳明顯覺得商椴身體僵硬,那寬闊的胸膛裡火熱的心臟在快速而強勁地跳著。

她反手抱住商椴窄腰,將頭靠在他胸膛:“公子,我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她怕回到豐都後一切又恢複到從前的樣子,她出不了門,見不到他。而他即將二十五歲可娶親,回去後正是議親的好時機,來之前就聽說許多清貴人家已經蠢蠢欲動,她一個小小禦史庶女,拿什麼跟她們爭?他注定要跟其他女人成親,那她跟他這些日子的相處算什麼?他讓季娘子轉達的意思又算什麼?

連扶杳自己都奇怪,自己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竟對商椴有了這樣深的心思?明明在來揚州之前,她還在恨他破壞了自己跟表哥的親事,短短一個多月,發生了什麼讓自己對他情根深種?

還是說,自己其實一開始就對他有好感,隻不過藏得太深根本沒覺察?而這一趟揚州之行日日相對,加上他的多次舍命相護,還有他率先借季娘子之口表達的情意,讓她徹底淪陷了嗎?

扶杳不清醒的腦袋已經想不了那麼多,此刻她就是單純地想要靠近他,聽到他確定的回答。

商椴一隻手淺淺搭在扶杳腰上,另一隻手卻已經捏得指節泛白。

扶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對他情根深種,他卻再清楚不過。

一切,都是他有預謀的計劃。

讓她當丫鬟,帶她來揚州,日夜相對的熟悉,溫柔體貼的照顧,不經意的情感流露,不顧生死的保護,不斷加深的牽絆和拉扯,這所有循序漸進的感情,都隻有一個目的——讓她愛上自己。

重生之後的商椴哪還有什麼真正溫柔,他心裡隻有報複,要做的也隻有報仇!

他要讓她愛上她,再狠狠地拋棄她踐踏她,讓她也嘗一嘗他曾經的錐心刺骨之痛。

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弦光公子拿下一個未經世事的小丫頭簡直輕而易舉,唯一超出他預料的是,在跟她相處的過程中,他也有恍惚的時候,竟不知自己做的那些事,到底是真想做還是在演戲。

比如現在,這個手刃他女人依偎在他懷裡,仰頭梨花帶雨地看著他,一聲聲公子不僅喊得他肝腸寸斷,更讓他有一種將她狠狠揉進懷裡肆意憐愛的衝動。

扶杳已經踮起腳來,一隻手攀上他的肩,眼睛盯著他英俊的臉龐,鼻尖幾乎碰上他的鼻尖,帶著酒意的聲音格外低醇誘人:“公子,季娘子說的是真的嗎?你夢裡喊的阿杳也是我對嗎?既如此,你在等什麼?”

滾燙的鼻息讓兩人之間溫度驟升,扶杳盯著商椴薄而潤的唇,很好吃的樣子,好想好想咬上去。可她終究不是主動的人,即使醉成這樣,她也不敢。

她在等,等他主動。

商椴喉結滾動,雙耳泛紅,另一隻捏緊的手終於放鬆撫上她後頸,輕輕地,溫柔地上下摩挲著。

觸電般的感覺由後頸蔓延至全身,扶杳渾身滾燙,忍不住輕哼出聲。

她仰著頭,閉上眼睛,微張了櫻桃小口,隻等他吻下來。

商椴呼吸粗重起來,眼前的秀□□得他血脈僨張,幾乎要爆炸。而他現在應該做的,也是順應身體反應直接吻下去,甚至更進一步,要了她,讓她從此對自己上癮到不可自拔。

到那個時候,再將她一腳踢開,想想她該有多痛苦,多絕望?那時的她一定能體會到他被刺當日的痛吧?

這一刻,他想到提審晏存舟後第二天,他找到自己從小的好友,普安寺和尚寒山,對他說了要報複扶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