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兩聲喊,把景煥給叫懵了,拿著荷包的手一時不知道是遞過去還是收回來好。
先是商椴趕上來叫住他,跟著謝夫人帶著商樺從亭子裡出來,遠遠喚他。
景煥想了想,隻好收回荷包捏緊,眯了眼睛瞪商椴,商椴便朝謝夫人方向抬抬下巴:“是他們叫你,彆看我!”
“說得好像你剛剛沒叫似的,說清楚,你是不是也對那丫頭有意思?不然怎麼三番五次要阻止我?”景煥實在窩火。
商椴並未回答他,隻向匆匆趕來的謝夫人致意:“母親!”
謝夫人淡淡點頭,然後滿臉笑容對景煥道:“殿下何時來的也沒說一聲,若不是樺兒提醒,我們豈不失禮?要不殿下跟我們去亭子裡坐坐,郡主在裡麵,這外麵女孩兒多不方便!”
商樺趁機道:“母親,既然出來了,不如介紹我們認識認識,這位裴才女,還有其他人。”
謝夫人立刻冷下臉:“這是什麼場合?認識什麼才女俗女?正經人家姑娘見到外男早避開了,你上哪兒去認識?看看宋家汀然她們,有誰巴巴的湊過來了嗎?”
這話一出,在場女孩子臉上瞬間掛不住,特彆是扶杳,說這話的可是商椴嫡母,若他母親是這樣一種人,以後要如何與她相處?
商椴沉聲道:“母親這話說得不對,這裡本就是女眷區,是我們不該擅闖。”
景煥也道:“沒錯,謝夫人要怪該怪我,是我與扶家姐妹有過誤會,今日難得遇見,特意來賠禮道歉,是我的錯!”
謝夫人哪裡想到四皇子會這樣維護她們,趕緊轉了態度笑道:“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樺兒突然說要介紹認識,我覺得不合適便斥責一句,殿下千萬彆多心。”
裴少盛冷哼一聲:“這裡都是我家的妹妹,要斥責自己兒子還請換個地方,我妹妹們還沒聽過這樣上不得台麵的話。”
恰在這時,宋汀然帶著鄭如蔓、白蓉蓉等一乾人圍過來。
“見過四殿下!”
給景煥行過禮後,宋汀然笑著看向商椴:“原來商公子也在這裡,蓉蓉剛還說上次沒能得公子指點琴藝,這次定不能錯過機會呢。”
白蓉蓉立刻道:“沒錯,先生何時有空,我去取琴來?”
鄭如蔓白她一眼:“今天是詩賽不是琴賽,你帶什麼琴啊?”
宋汀然笑道:“知道商公子今日要來,自然提前準備著,如蔓你彆看什麼都不順眼。”
久未出聲的裴司介瞟謝夫人一眼,麵帶嘲諷向宋汀然道:“剛剛謝夫人還誇你們不會往有外男的地方湊,這麼一下子圍上來,不是打謝夫人臉麼?”
謝夫人臉已經黑得像鍋底,冷冷看向裴司介:“裴姑娘說話還是注意些,令堂去得早沒人管教的話,我不介意代為管教一番。”
宣姑母趕緊打圓場:“哎呀,都是小孩子,咱們不跟他們一般見識,謝夫人咱們還是進亭子裡坐,讓孩子們自己玩吧!”
謝夫人將袖子一甩:“你又算什麼東西?”
宣姑母好歹是宣國公夫人,宣國公雖不似商閣老有實權,卻也是真正鐘鳴鼎食之家,謝夫人這樣一點麵子都不給,是極壞規矩的。
宣姑母臉也黑了下來。
裴司介冷笑著:“民女草芥之身,哪裡當得夫人管教,夫人金尊玉貴,怕是隻有殿下這般貴人,在您眼裡才算個東西,才敢得您管教。”
這一番話是將謝夫人抬到皇後位置,極為大逆不道,謝夫人哪裡敢應,指著裴司介“你……”了半天,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