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你就在府裡好好呆著,聽話。”嶽承翰碰了碰她的鼻尖,看胡淑婉點頭,這才點點頭,一本正經的道,“過來,親個嘴。”
胡淑婉的臉“騰”的紅起來,伸手推他:“沒正經!”
不過推了兩下還是推不開,胡淑婉抿了抿唇角,索性閉上眼睛,任由他去了。
可嶽承翰還沒得逞的時候,就聽到外麵傳來敲門聲:“少帥,屬下有事稟報。”
胡淑婉驚呼一聲,伸出手一把摁在了嶽承翰的嘴唇上:“彆鬨了,是張副官。”
嶽承翰輕哼一聲,鬆開了胡淑婉,自己過去開門。
張副官一進來就看到了一本正經的嶽承翰,以及麵色發紅的胡淑婉。
現在的男女大防已經沒有舊時候那麼嚴重,倒不至於讓胡淑婉避著不見人,不過張副官還是懂的不該看的不看,不該想的不想。
彆看自家少帥外麵威風八麵的,回家看到胡淑婉就是個二傻子!
這倒不是張副官編排嶽承翰,任誰看到威風凜凜的嶽少帥,為了讓胡淑婉能看個放風箏,就舉著個風箏滿院子瞎跑的模樣,都會這麼想的……
嶽承翰並不知道張副官在心裡吐槽自己,他看了一眼張副官手上厚厚的一遝子,就知道他要和自己說的事情不少。
轉身,嶽承翰用手撥弄了一下胡淑婉的劉海:“今晚我可能沒辦法陪你睡覺,你記得把被子暖一暖再睡。”
胡淑婉看了看他,沒說話,隻管用手緊緊抓著嶽承翰的衣服,不願意鬆開的模樣。
嶽承翰見狀輕聲道:“明早我走之前,一定去喚你,可好?”
“說好了的。”胡淑婉定定的看著他,“還有,這個湯一定要喝完,知道嗎?”
嶽承翰點頭,看著胡淑婉離開,他坐到了桌前。
麵前是已經不算熱的燉湯,嶽承翰端起來喝了一口,而後神色複雜的把湯盅放下。
張副官對於嶽承翰臉上的表情十分清楚,上次他有幸分到小半碗喝,說真的,能把那麼多好材料燉成刷鍋水味道,胡淑婉的本事確實是不小。
不過每次嶽承翰都會喝下去,無論胡淑婉在不在,他都不會浪費。
“少帥,為了胃口著想,下次這些東西還是不要都喝了吧……”
“這是夫人的心意,浪費可恥。”嶽承翰說著,又拿起湯盅,一飲而儘。
但是就在他準備把湯盅聊下的時候,卻看到放著湯盅的托盤裡有個東西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
那是一方疊的方方正正的帕子,展開,上麵用娟秀的字寫著——
‘願你平安,我等你回來。’
嶽承翰慣常是看不懂那些詩啊詞啊的,胡淑婉就給他寫了句大白話。
也恰恰是這種話,格外熨帖。
嶽承翰把帕子攥在手上,他想胡淑婉是能猜到,他不準備明天一大早去鬨她,而是要晚上就帶兵離開,省的離彆時刻胡淑婉淚珠漣漣惹人心疼。
可是胡淑婉不曾留他,也沒有任性,隻是給了他一方帕子,說要等他。
聞了聞,上麵有著淡淡的脂粉味道,是嶽承翰送給他的玫瑰香脂的味道。
細細密密的味道,柔軟香甜。
嶽承翰盯著帕子看了一會兒,像是怕弄皺了一樣很快就鬆開手,平平整整的放進懷裡,臉上突然笑起來。
張副官看了一眼,朝天翻了個白眼。
……
這場戲的後半段是沒有南希的事兒的,她卻沒有離開,而是站在導演尤慶山身邊,盯著場內的顧亦澤看。
總體來說進展流暢,南希覺得如果自己是胡淑婉,看到這樣的嶽少帥,想要不喜歡他根本不可能!
這讓一旁的卓陽夏頗為吃味,又因為最近沒自己的戲份頗為憋悶。
他也想讓南希坐在自己腿上……
想加戲……
後麵的戲卡過兩次,一次在喝雞湯的時候,一次在聞帕子的時候。
尤其是喝雞湯,無實物表演,卻能夠在那一個瞬間通過眼神、表情配合著吞咽的動作,表現出胡淑婉的廚藝差勁,還要隱藏深深的愛意,著實是驚人!
還有後麵聞帕子的時候,十分傳神了。
在尤慶山喊出那聲“cut”後,南希甚至給顧亦澤鼓了鼓掌!
但是兩個人之間沒有過多的交流,南希要去為了下一場戲準備,顧亦澤也要換衣服轉戰外麵的校場。
在經過尤慶山的時候,尤慶山叫住了他:“阿澤,剛才那條手帕你放在哪兒了?”
顧亦澤想了想,準備把手放進口袋。
就在這時,他聽到尤慶山感慨:“怪不得譚曄說,找到南希就是找到了寶貝,彆說演技和敬業態度了,光是這一手蠅頭小楷,不用替身就能一條過,效果絕對是雙倍的。”
顧亦澤的動作頓了頓:“這條帕子上的字,是南希寫的?”
尤慶山有心誇讚南希,自然是點頭回應:“對,好看吧?上麵的那個蘭花也是她畫的。”
顧亦澤神色一動,把準備放進口袋裡的手拿了出來,轉而開始和尤導討論劇情。
仔仔細細把接下來要拍攝的細節又過了一遍,顧亦澤就在尤慶山的“阿澤果然敬業啊”的讚許眼神中神色淡淡的離開了。
不過在他走了之後,尤慶山才想起來:“咦剛才那條手帕呢?”
在一旁看了全過程的林上:突然想撞牆。